泪
漫步在江边,路坎坷泥泞,成片的芦苇在风与浪的轻抚下,“沙——沙”私语,是谁在哭泣… …
是屈原吗?那是汨罗江的无奈与自责;是岳飞吗?那是被奸佞迫害的悲愤与不屈;是李清照,是柳如是,是陈圆圆,亦或是董小宛,都不是,那是思念丈夫,梧桐树下清冷月光中的孤独与凄冷?是秦淮河桨声灯影的迷茫与幽长?那是我吗?
江,依旧是那时的江,水,依旧是那时的水。本该是什么都未变,但总觉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江南,本就是温婉多情之乡。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它不也蕴含了这样的,又或那样的物性,人性么!
几日绵绵的细雨,这江岸愈加柔情娇艳。我,停驻,追忆往昔:阴雨绵绵,江堤边孩童提着嫩青色的布鞋,赤着脚丫,飞奔在漫散着清新芬芳的堤岸上。江岸,仍旧泥泞,那清新芬芳,那因无知而美丽的稚嫩,却悄然离去。泪,禁不住失落的沉痛,打湿了睫毛,一片迷茫。我,慢慢的,慢慢的,走上斜堤,寻着一块岩石,静静的,座着,听着,看着,想着。江,终究是江,一时柔情,一时豪壮。浪,抚摸江滩,喁喁之声,却也触动着此时的心与情。心未静,思绪繁乱,有种冲动:当身陨长江,与江水同逝,同存,不也足以宽慰么!当然,我不曾如此,也不敢如此,汨罗江名于屈原,黄鹤楼名于李白,而这江水安能于我而名噪天下,只怕污浊了它。擦去泪水,明朗些。芦苇绿了,江水清了,远方的桥确也依稀可见。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怕是深爱于它,亦被它所浸染,我这男儿的泪已是寻常,不过是情,愁所扰罢了。
我起身,整了整衣服和散乱的头发,转身离开江岸,走了几步,确也不记得,只知道又转过身去凝望着,这江岸,这江岸中的芦苇和那向东流去的一江春水。泪,潸然而下。
公交车上,梦进江南水乡,一江的春水,却是一江的男儿泪。
后叙:这篇短文是在五月执笔写下,具体年日确已无从而知,于当时写下这篇文章确有些生涩,二零零九年七月十二日夜,已是数年之隔,在回忆起那片江水,就如这文章般朦胧。而今重新拾起笔触摸这些文字,却是在家中,那种情感,那般滋味,无从感触,也许是久了,淡了;也许是长大了,不在了。一个人,孤独些…..
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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