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学,早上了两年,上一年级的时候,一天,几乎都处于禁闭状态。从来不和同学说过话。
我成绩很好,被老师喻称为神童,一来就考了个前四名,同学们全呆住了。下课了,还有人很狐疑的问我:“你怎么考那么多分的?作弊了么?”“教教我呗。”“哎呀,人家回答只要糖!快拿糖来!”噗嗤。大家全笑了。顿时,一窝蜂地送给我糖果。我脸上露出了微笑。同学说:“哎呀你就是太不爱笑了,你看,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呢。”微笑变成了朗声大笑,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和我做朋友,这样,全班都成为了我的好朋友。
交完朋友,老师走了过来,面带春风的说:“同学们,表现不错,我们以平均分最高的一<1>获得了荣誉!”
“噢——”同学们看着我,欢呼。这时,班长走了过来,握着我的手,我从他那双有劲的双手中感到了信心。对着全班宣布:“我将突破一切障碍!让不可能变成一定能!我要当班长!”一位同学走过来,泼我冷水:“还想当班长?切,你一辈子也当不上!这个小豆子。”同学们对我说:“你别和他闹,他很坏的!上次都把我打哭了!”“别理他了!当心他会打你啊···”我很感动,感动同学们对我的关心,从人群后我看到了班长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阳光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颗种子!
二年级,我成为了语文组长,数学组长。老师说,其实你可以做副班长的,可我就是怕受到别的老师的反驳!我对反驳这个词十分敏感,我不再是幼儿园的小傻瓜了。
我很有威望,有些学渣们不想做作业,就拿零食来收买我,我从来不收,有些还可能是垃圾食品,最后只能看着他们在办公会受罚,每次都有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我和同学们的友谊减少了。
我不是故意的,可,王国有王法,班级也有班法啊。
三年级了,我竟然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副班长!同学们再也不敢惹我,班上的几个小混混也不敢那样瞪我了。
“起床,刷牙,洗脸,吃饭,上学,交作业,记名,听课,完成作业,放学”,我天天重复着这些事情,我感到世界不再有我的童年了,也不再泛出童年的光芒,最后我渐渐的知道,原来那些同学给我零食不收他们作业是老师讲的送礼拉关系的不正之风。我长大了,我长大了!
四年级,我竟然把那个成绩特别好的大班长压下去了!次次考班级第一名,有时班长和我竞争,但成绩还是一样。一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去,拍拍我的肩膀,很亲切的说:“我已经和那些老师开过会了,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小神童!哈哈,对不对啊?老师看到了你的勤奋好学,只是有点马虎,以后能改掉这个坏毛病不?”“能!”我坚决的语气上露出了一丝希望,“嗯,你现在就是女班长啦!记住,那个班长还没有撤职噢!要一直记得和他争夺第一名的荣誉。”老师这一句话,挖开了我童年的道路。“
我当上了班长,默不吭声,回到教室,同学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其实,我有些伤心,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每个星期,都需要被老妈接送去舞蹈!一天跳完,还要回家做习题,做完习题就要睡觉了,这样一个双休日一个双休日,我习惯了这种感觉,我习惯了没有童年!
星期一到星期五,不跳舞,还要天天做习题!妈妈逼我在学校里把作业做完,不然她就要骂我,还要爸爸打我,当然,我知道,这是她为我好。我平时也不反抗。晚上,他们把我搂在胸口,吃饭帮我夹菜,我沉溺了这种爱,沉溺了这种封闭,就像我陷入了沼泽,再也出不来。
放了学,他们甜言蜜语的把我接回家,路上还小心的问要不要买零食,要不要吃面包,要不要喝牛奶···回到家,就开始”关心“我了,做不做语文习题,做不做数学习题,做不做英语习题···
只有在下课的时候,我才能获得一点解放。
妈妈问我,考不考清华大学啊?当博士的。爸爸问我,考不考北京大学啊?教学质量好。姑姑问我,考一中吧,你凭你这成绩,可以进最好的一中了。机组和杨,天天脑子里想考什么考什么考什么!我连自己的童年,从来没想过。
为何我的童年迟迟不出现?是不是被灵魂,错乱了分寸?是不是被习题和试卷,挡住了去路?是不是,对我的天真,很失望?
啊!童年,你为何不来解救我!
四年级:那么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