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基本上认为工作是枯燥的,而且管制太多。我们通常尽是处理些对汽车鸣笛的抱怨一类的事,一旦真的碰上有点意思的案件时,头头儿就会马上出现。我真是不明白,整天坐在巡逻车里,背后又有头头儿在那里指手画脚,你还认为你很自由,有时我感到我像呆在幼儿园似的。” “如果你在办公室处理文书,每天也都是一样。”保罗反驳说,在外面我就是头头儿。
如果想千点什么,我就可以干点什么。如果哪一天我累了,或哪个星期轮到我参加逮捕,我就把要干的事干完,然后就休息。没人监督我。而在办公室,每天都有许多工作要干,而且有人在盯着你是否己经干完。” 无线电对讲机响了,呼叫“1一6亨利,”玛丽?弗朗西斯答话。分局让他们马上回去接受一项任务。他们开车到分局时,见警官站在外面,旁边有一个身材矮胖,拿着手仗的燕人老太太。 “华盛顿太太因为一个家庭问题要去着她的姐姐。她姐姐没有电话,华盛顿太太一个人丢有点儿害怕。她说上次去的时候被抢了。你们两个带她去吧,陪着她并把她送回去。总共也不过几个街区的路。”警官解释说。 “是,警官。”保罗答道,他下车为老太太打开了汽车的后门。
她坐在座位上把两条腿拖了进来,然后把手仗也拿了进来,保罗关上车门,坐到前排座上,尽量不去看玛丽? 弗朗西斯,他知道她在咬着嘴唇不使自己笑出声来。这种工作并不是她所抱怨的日常工作。相反,这种工作比处理汽车鸣笛更没劲儿。 他们开了几个街区,到了华盛顿太太告诉的地址。路上听她翻来覆去地唠叨她如何被抢,以及如何害怕那些住在她姐姐家附近的流氓。她说一口土话,有文化的人把这种土话叫做黑人英语。她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玛丽?弗朗西斯按地址把车停在一辆破旧的绿色“雪佛莱”车后面,这辆车与另一辆车并排停在这条狭窄的小路上。在这一管区内,这一街区并不算好,到处是经济公寓,连富人住宅也都分成了较小的套间。 保罗下车去搀扶华盛顿太太,玛丽。弗朗西斯也下了车。停在前面的那辆汽车的主人正在横过街道,玛丽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