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伞的小巷 文 / 雾湿楼台
??就是会有那么一些事,在你最漫不经心的时候,突然就闯进了你的心,让你措手不及。
??那是我回忆中的小巷。那是一条雨巷,那是一条逼仄的雨巷。
??那里并没有一个穿着素衣的、丁香般的姑娘,那里只有我的家乡父老。
??我在梦里,常常会回到那个小巷,那里,记载了我童年的梦想。那是梦开始的地方。我依稀记得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打了一声哈欠,然后恍恍惚惚的,嗅到了一阵花香。
??我不知道那别在门上的野花,是谁在野外采摘的,又是谁悄悄别在了我的门上。他(她)不止送给我一束鲜花,还送给了我睡梦中的甘甜,和醒来后的清香,以及一个绝好的心情。
??我想在我醒来之前,他或她已经走出了那条小巷,我住的那条小巷。那条小巷是那么短,那么短,短得就像一段早晨时的思念。
??早晨的阳光是那么调皮,它欢快地逗弄着我的双眼,让我忍俊不禁。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耳边轻轻倾诉,那是早晨阳光的声音。我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吻我的双颊,我知道那是阳光。
??是什么在我的脸上悄悄滑落,是我的眼泪。
??我是被早晨的光感动了吗?不是,感动我的是那束鲜花,和那个献花的人。
??我终于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些人牵挂着我,牵挂着我孤单的灵魂。所以他送了一束鲜花给我,同时送上了他的心意。
??那不只是一束鲜花,那是一颗跳动的心。
??我记得我常常在那条小巷走过,我知道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他们是我童年时的怀念,是我长大后的眷恋。今天,我又一次走在了那条小巷,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我是在梦里回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我依稀看见了我的伯伯,和我的婶子,我的叔叔,我的哥哥,他们或站或坐,都定格在那条短短的小巷。
??我就这样走了过去,他们有的正在吃饭,并不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什么。依旧是吃饭,只是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走了过去,静静地,静静地。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又记起你们了,我的父老乡亲,我在梦里来看你们了,我知道那当然只是一个梦,因为远在他乡的我,只有在梦里才能如此亲近地见到你们,我的父老乡亲。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因为我就那么悄悄地走过,没有同你们打一声招呼,我想不会吧,因为你们是我的父老乡亲。
??为什么我不到招呼,因为那只是一个梦。
??下雨了。
??那是一个下雨的早晨。那时我太小太小,只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早晨,我走在那条短短的雨巷,我不会看见任何一个姑娘,手中的糖果还没有吃完,却已越来越少,我知道,这就像我在这条小巷的岁月,尽管甜甜蜜蜜,却已越来越短了。
??雨里有炊烟,每一家烟囱的都冒着青烟,随风而斜。
油纸伞
油 纸 伞
文/夏天
“向日葵反面的形象/黑黝黝的背日葵啊/见证人类的健忘/雨里盛开/雨里枯萎/一朵一朵被遗忘……”读过余光中的《六把雨伞》,它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油纸伞。一把黄色且厚重的油纸伞,多像一朵朵反面的向日葵开在记忆深处,为我撑起那些曾经被雨水打湿的岁月。
这种被岁月所遗忘的油纸伞,它不代表装饰,而是直接进入生活,很久以来一直保持同一色调,保持着最原始的手工制作。这种伞结实、耐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精湛的手工技术,即使用到少了几根伞骨,不得善终,在修伞的人的手里很快会得以修复。伞和雨单调的情节,一如逝去的往事,在那些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开出油彩般的花朵。一把刻板、保守的油纸伞如乡村的村民一样,淳朴、憨厚。儿时,每逢下雨天,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撑着一把又大又笨重的油纸伞,一双脚深深浅浅地踩着泥泞不堪的路上。伞的重量和它的宽度早已压过我弱小的肩头,在斜风猛雨中,扛着一把油纸伞晃荡在乡间的土路上。雨模糊了视线,风吹淡了植物的颜色,雨和伞构成一组天然的乐器,它们在伞外叮叮咚咚地敲打着音乐,此起彼落,在寂寥中平添一份欢唱。现在想来,不由得为曾经用过的油纸伞而生喟叹,在被雨水打湿的日子里,油纸伞为我撑起无数个阴雨的日子,烘干了被雨水濡湿的心境。直到它寿终正寝,伞骨无几,闲置墙角,最后失落踪迹。它的作用不但可以为你遮风挡雨,还可以为你顶一线阳光。即使,身在异乡的游子在凄风苦雨中,手中撑着一把厚重的油纸伞无疑成了精神上最好的寄托。
伞犹如一朵多变的花朵在岁月中延续、变幻。张开如盖,收拢如棍,伞以宽大与厚重涂抹着曾经的历史;曲线和直线的搭配连成的几何美,在烟雨中开成一朵朵墨色的花朵;长不到半尺却能抽出一把伞的高度,以轻灵的姿态被轻握手中,打开,收起然后放进袋中。伞一次次地随着时间的演变,越发变得精致、透明和实用。没有一种雨具能有伞所具备的风情,各种各样的伞在风雨中如五彩缤纷的花朵次第开放,雨中的单调因了这些伞而增添情趣。而伞更多的时候,也成了舞台上的道具。
“伞”是一个象形词,“人”字头下两个点,又多像两个人立于伞中。于是,伞似乎跟两个人有了关联,伞也就撑起了一段缘。缘变成一条红丝线,让两个立于红线两端的人渐渐地走到了一起。两个相爱的人共撑一把油纸伞,即使再大的风雨,都会觉得无比甜蜜和幸福。因为伞,即使两个彼此不相识的人在雨中合撑一把伞,也会促成天长地久的友谊。无论认识与不认识的人也都因伞而生缘。
从没有想过,伞也会有一天可以供人欣赏。曾经在西湖游玩时,买了一把漂亮、精致的油纸伞。淡蓝为底色,上面随意写意出翠鸟、梅花和翠竹。细细的红丝线连接着一根根伞骨,轻巧的会让人不由想起古代的女子。在西湖,一把伞、一个古代女子,让我不由的想起了许仙和白娘子的传说,因了一把伞,相遇也就成了缘份,因了缘,成就了一段千古绝唱。
油纸伞,雨天打开,晴天收起,它像一朵时开时合的五彩花瓣在岁月中时开时落。
今夜你躲在谁的伞下?
话说许仙畅游西湖,被白蛇娘子看到,暗生情愫,恰逢下雨,就躲到许仙伞下,成就了一段美好的佳话。现代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造就了现代人一副冷漠的外表,和一颗不太热情的内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肯轻易搭理谁。更有甚者,门对门住一生,却相互并不认识。真可谓老死不相往来,呜呼,唉哉!
我看到过这样一则故事:一个漆黑的下着大雨的夜晚,在一窄小悠长的巷子里,小伙子正冒雨快步跑回家。当他看到前面一打伞的女子,就停下飞奔的脚步,尾随其后,给她壮胆。没想到事与愿违,吓得那女子不是疾走,就是频频回头张望,于是小伙子跑到女孩前面,以保持一定距离的速度行走,任凭雨水淋刷。“怎么?雨停了!”小伙子猛一抬头,原来女孩的伞在头上。俩人谁也没有讲话,直到女孩说:“谢谢!我到了。”小伙子又箭一般地冲向雨中。可巧地是几天后俩人再次在公车上相遇,女孩眉眼稍惊,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孔,男孩脸上灿烂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可怜的现代人,何时才能撕下那副冷漠的面具,愉快,热情,真挚地相互微笑呢?
高科技的网络媒体为陌生人提供了广阔的交流平台。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地释放平日压抑的个性,想说就说,不用顾及现实的方方面面,遇到合适者,甚至彻夜畅谈。正因为陌生,所以能相互谅解,不苛求对方;因为陌生,所以时时鼓励,彼此慰籍。慢慢地成为好友,成为知己,甚至发展为网恋。我想这也是人们喜欢网聊的原因吧!前段时间,我因有事,很久没上网了。打开电脑后,看到网友的一深情并茂的奠友日记,于是留下了几句告慰的话,他的回复是:“虽属过客,精彩永恒!”“过客?”我心一惊,难道曾经那么愉快的交谈,也仅仅只是过客吗?一时间无法接受,慢慢地想到现实的冷漠,网络的虚无,于是内心释然。整个人类相对于永恒的宇宙来说,恐怕也只是一匆匆过客吧!
今夜,又下起了大雨。此刻,行走在路上的你会躲在谁的伞下?谁又会是谁的过客呢
雨天,只与伞有关
晴子,一个温婉的女子,她说在这个叫做春城的地方曾经播撒下爱的希望。城市里樱花谢了又开了,桃花谢了又开了,而她的爱情却没有开花结果,
晴子遇上海样是在一个雨天,那天她没有伞,只能站在路边祈祷有一辆空计程车停下来。一把伞移到她的头上,撑伞的是一个男人,后来晴子知道那个男人叫海样。谢谢你啊!晴子向陌生男人笑了一下,男人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一辆黑色小车停了下来,男人回头说,你要不要搭车啊?不用,谢谢。晴子用力地摇了摇头。男人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留在雨中的晴子,回手将伞塞给晴子,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随着砰的一声关闭车门的响声,那辆黑色小车消失在茫茫的街雨中。
嘀嘀……走不走?尖锐的喇叭声加之一个声音的高喊,晴子从遥远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啊,走,走。晴子收起伞坐进计程车,她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将伞还给它的主人,可是晴子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晴子习惯了在包里放上那把伞,希望下一个雨天它能回到主人那里或者把它转给一个像她一样在雨中没有伞的人。从书店出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晴子拿出那把伞。一辆黑色小车急速停在书店门口,下来两个男人。晴子紧张起来,因为伞的主人出现了。麻烦你等一下,男人回头疑惑地看着晴子,你是在叫我吗?晴子确定地点点头,男人侧头看看与他同行的人,你有什么事?我一直想有机会把伞还给你。噢,是你呀!不用还了你留着用吧!男人摆摆手进了书店。晴子有些尴尬,倒是另一个男人很热情,下雨呢你还想像上次一样站在雨里啊,那可不一定会再遇到像海洋一样的人给你伞了!那一刻晴子知道了伞的主人叫海样。你非要还的话就等不下雨的时候送到这个书店就行了,顺便说一句这个书店就是海样的。
晴子又多了一个习惯,闲暇的时候她就到那个书店看书,在书店里晴子的心是温暖的。春去秋来,书店里里几乎每一本书都留下了晴子指尖的温柔,然而她在那里没有再遇到海样,唯有那把伞依然在下雨天为晴子开出亮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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