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自到这一点。他最近一个月一直在不断责备她。说她那时在森林里没有能勾引住杰米多夫。 “你和他有了关系,他就会不纠缠我们了,我知道,知道……而你,你这匹母马都不会这么做。” 起初玛里娅对这些话感到愤怒、委屈,她哭了。 :还哭呢!”马克合耶夫暴跳如雷。“你不明白" 是怎么的?你如果能做他的情妇,他就不会把我从河里拉{- 来。现在他把我拉上来了,他一切都盘算过了:他会说,你活吧,活着想想你是多么腐朽,而我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杰尼斯,你干吗要想这些事?”她恳求道。“我们离开这儿吧笼现在他不会盯着我们了。”
“走,…,’尝过味道了!现在到哪儿去也避开不了这个。 玛里娅感觉到她心里和头脑里不知怎么渐渐变得糊涂起来。 半夜里捕鱼人已经不再敲护窗板了,平静下来了,而马克舍耶夫还是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后来他跑到小贮藏室去,把捕鱼工具—钓鱼杆、长柄勺、破冰铁柞拿出来。他把铁柞察看了很久,摸摸尖头,不知为什么试了试份量。 “莫非你也要去捕鱼?”玛里娅从床上抬起蓬乱的头。 “现在不会掉下去了,你别怕。”他轻声笑着回答。 “现在冰已经冻结实,昨天汽车都开到对岸去了。” 他准备好捕鱼用具就躺下,但是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发出闷声闷气的喘息声。他起得很晚,已经是天色大明。
他默默地吃过早饭,喝了满满一杯伏特加,坐了一会,想了一会,又喝了一杯。 “为了暖和一点。”他突然解释道。“夜里好象有些回暖,你看,窗户都解冻了,不过毕竟还不是夏天……” 然后他穿了短皮大衣,戴了羊皮帽,收集了捕鱼工具,离开家门时还是说昨天的那句话: “是的……现在到哪儿去也避开不了这个了。” 家里只剩下玛里娅一个人,她收抬了桌子,穿好衣服到小店去工作。在她收抬桌子和在坎坷不平的街上走着时,她一直在想丈夫的这句话。她不止一次地听到这句话,她知道杰尼斯注入这句话里的是什么内容。但是这一次在丈夫的嗓音里是某种新的、不可理解的和可怕的东西。和通常一样,他的声音嘶哑,但感觉不出往常的愤恨和无力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