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花园】荏苒声源
听。
那是现实与臆念相互缠绕时的决裂。
那是血液逆流撞击心脏时的破碎。
那是从褊狭光线中铺天盖地而来的巨大潮汐淹没世界时的万劫不复。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那只是一场喧哗蔓延的浮光聚会。
如果。那只是一场记忆拼凑的残缺盛宴。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用尘埃堆砌而成的昏暗高塔。在一瞬间轰然倒塌,所有曾经闪耀甚至光亮到熠熠生辉的印记被漫天谎言撕扯成支离破碎。
文鸟暴走狂沙,梦想放逐天际。
如果。小时候花几小时在沙滩边堆起的扭曲长城被同龄孩子用脚践踏成一座废墟。掩藏在干净脸旁下的暗黑仇恨剧烈膨胀。
时间停止流转,誓言悖逆而行。
如果,如果我们穿越稠密的交集停驻于世界尽头。那么,生命会演变成什么剧情。是荒凉的宇宙洪荒,还是灼热的耀斑扩张。
如果。我是说如果。
晦涩变为生活的背景。幻想变为凹凸的土地遭人践踏。
如果。我是说如果。
没有世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没有生命。
如果没有如果。
[听不到的声音。]
喂。我这样说话你们听得到吗。
嗯。
我只是想说。可不可以让我也变得勇敢。
可不可以让我也和他们一样可以肆无惮忌的笑。
可不可以让我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可以看见温暖眼光。
可不可以让我不再那么爱哭。可不可以让时间停止。可不可以让他们都不要离开。可不可以让天空始终那么湛蓝。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让我也飞翔一次,哪怕生命会因此停止步伐。
[匍匐的暗流。]
你要一直往前走,哪怕万物毁灭生命干涸也不停止脚步。
寒流在头顶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网线。“轰”的一声笔直下落,然后笼罩大地。
这几天都生活在白色大雾中,从早到晚甚至寂静的凌晨,雾都以一种悬浮的姿态将整个城市淹没。早晨去学校。到达座位的时候刘海已经全部贴在了额头上。早自习一般都被当成“补充睡眠”的好时光,用左手撑着脑袋,将头转向和老师相反的方位。这样的模样是不愿被人看见的。因为它可以被译成“你就这样糟蹋父母的钱?你就这样辜负他们对你的苦心?”
也许会有微小的惭愧。但这种惭愧之心产生的前提是我可以不用再家庭状况一栏里留在卑劣的扎心空白。
[那些隐藏。]
有时候真的很想对自己讨厌的人恶语回报。
讨厌的人=只会在背后议论别人。
讨厌的人=破坏一个完整的家庭,硬生生挤进一个不属于她的位置。
讨厌的人=自己。
照镜子的时候会用手猛烈拍打镜面。或者操起水池边的水杯泼向镜中的自己。透明的细小水珠被迫停止前进,受到阻力集体向后运动。
然后利落的撞击身体。
在听到那些自己讨厌的人说“诶,我好想你”“诶如果你在我面前就马上拥抱你”等诸如此类的虚假言语后,原本想冷言答复的我还是重蹈覆辙的步入和他们同一路线的轨道。
嗯。我也很想你。
嗯。我也会紧紧拥抱你。
短暂的窒息,来不及恶心就突兀的挂掉电话。自言自语。你真他妈令人作呕。
[时光消磨。]
用时间排列而成的巨大幻影将哀艳氤氲。
尽头。在哪里。
渐渐习惯大堆信封中不再有自己的名字。渐渐习惯荷包里的手机不再频繁震动。渐渐习惯四周安谧的如同与世界隔离一样。渐渐习惯身边改变的一切。
那些我曾经视如生命般宠爱的一切。
其实先前那些所谓的“一百年不变”“直到永远”只是众多傻子一齐排演的荒诞剧而已。还有那些所谓的“会一直记得你”“会一直想念你”也是被人当作垃圾丢掉的废品一样。
就是这样的。规律保质期过后。所有都会沉浮不见。不管你曾经是怎样的将它怀揣在心中,不管你曾经是怎样的害怕失去它。
我们都穿着鲜艳的小丑服装,带着滑稽的大鼻子。在偌大的舞台上来回蹦跳。希望自己的表演能取悦别人获得一丝回报。哪怕只是一个微笑那么渺小。但就是这样渺小到尘埃般不起眼的索求却始终被人遗忘。最后,终于停下疲惫的身体,抬头望向观众席。
空场。
[生路。死路。]
现在的生活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至多也只能用词来代替。
比如扎心。比如卑劣。比如逐渐消亡。
全班一起看电影。是钟欣桐的《第十九层空间》。标志性的惊悚片名。不出所料,开头便让全班尖叫。
是一部很明显的意念剧,没有过多的恐怖场面,反倒是思维间的转换更都。大概是这样一个意思。只有将心中的恐怖消除了才能幸福生活。落俗的剧情,但其中的几句台词却也值得回味。
当春雨问文雅为什么不停止玩地狱游戏时,文雅说,因为在那里面,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来强迫你。
还有一句,其实每个人都在走一条自以为是生路的死路。
[END。]
其实所有事物都在完成一个自我破碎的过程。
这是我在上课的时候用笔写的文字。
撕了差不多十几张纸才写出完整的第一段。
很纠结。
你要想象。坐在第一组第一排第一个的我。
是怎样耷拉着脑袋在纸上勾勒已经逝去消失的瞬间。
很想念你们。
希望你们一切安好
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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