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1999年9月17日,阴历八月初八,上午10时28分我被迫离开了妈妈的肚子,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于是我放声大哭。可是,等我睁开眼睛时,一张张笑脸看着我,所以我又喜欢上了这个世界。
2000年春节,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长途旅行。偶和奶奶一起坐火车到了四川最北边的万源市。那时的我长得白白胖胖,和姐姐特别像,于是不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是幺爸家的老二呢!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岁以后我回到了成都。俗话说:“七坐八爬九生牙”。一转眼快1岁了的我仍然不长牙,这可急坏了妈妈。她抱着我到华西挂了专家号,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到了一位老医生面前,我却紧闭着嘴巴(也不知道那时的我怎么有这么顽强)。医生没办法,索性说:“肯定会长出来的,回家等着吧!”花了钱还真是灵验,第二天妈妈果然看到了我那雪白的小米牙从粉红色的牙床里钻了出来。这也许是我送给亲人们的惊喜吧!
两岁半时,我走进了幼儿园。第一周全班同学除了我都在哭。因此老师就特别喜欢我。可是到了第二周,我也跟着大伙哭起来,回家的时候嗓子都哑掉了,可还是对妈妈说:“我就是没哭!”后来就好了。我和小伙伴们玩了起来,由于我很友好,所以有一大堆好伙伴。
我是一个有自主想法的人,有段时间我很崇拜宇航员杨利伟,所以一度想改名为“任宇航”。我知道要有知识才能当上宇航员,于是我盼望早一点上小学。特别是国庆节到北大、清华参观,吾更加渴望学习了。妈妈特意请了一位英语老师来培训我,至今我参加四川省英语比赛一等奖的奖状还贴在幼儿园的橱窗里呢!
当我步入小学时,我是一如既往地调皮。因此,刚上学几天就摔倒在风雨操场上,而“光荣负伤”了。经历了这小小的波折后,我开始认真学习了,获得了双百分的优异成绩,还在爸爸的帮助下建立了博客《洗耳恭听》,在网上发布了几百篇博文,和很多“耳丝”分享我成长中的酸甜苦辣。我也慢慢地爱上了写作。令我感到自豪的是有几篇作文发表后还领到了稿费。这笔稿费用得很有意义。我把它捐给了一位家住广元勤奋好学但家境贫寒的大姐姐。
提到广元,我跟它真的有缘分。我七岁的生日就是在广元和记者阿姨、摄像叔叔、广元昭化小学的老师同学们一起过的。原来,爸爸妈妈为了让我多了解社会,送我参加了《成都商报》举办的“城乡孩子互换励志活动”。一共有七个同学去,我年龄最小。在那里,我既看到了秀丽的田园风光,又看到了无比简陋的小学校园;既体验到了新鲜有趣的农家生活,又体验到了贫困落后的艰苦生活;既收获了淳朴真诚的友谊,又收获了家人对我的思念。短短的7天,我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许多。
现在我的生活是丰富多彩而紧张呀!我喜欢拼装机器人,踢报纸团成的“足球”,下围棋,学奥数,诵读国学经典。最大的快乐和享受是阅读金庸的武侠小说,看《三国演义》连环画;收看《百家讲坛》王立群读史、易中天品三国、曾仕强评胡雪岩;特别喜欢创作场面宏大的古代战争图!
小小的我,来到这个大大的世界。我要快乐地学习,做一个最好的自己,我要乐观地生活,带给世界更多的惊喜!
我的祖母
院子的中央立了一株老槐树。弯弯曲曲的枝丫相互交错着,偶尔漏出一两片淡淡的阳光。一层层苍老的树皮伏在树干上,静静地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一只大花猫在老槐树下蹒跚,搜寻,随后又安然地在一支旧竹椅旁躺下。大花猫偶尔会抬起头看看那些从槐树叶底漏下的阳光。然而,大多数的时候它只是很祥和地望着一些破碎的瓦砾,显得十分安静。如果,它的主人还在的话,它大概会显得更活泼些。只是,我的祖母在去年去世了。
祖母生前常常一个人抬着竹椅,捧着大花猫。蹒跚着来到这株老槐树下。祖母很喜欢把猫捧在身上,一边梳理着花猫的毛发,一边唤着花猫的乳名:“咪咪,咪咪……”猫儿也在祖母的怀中显得特别乖顺。它淘气地用它湿滑的舌头去舔祖母苍老的脸,粗糙的手指。每到这时,总能听见祖母在院中带着笑,骂:“咪咪,你这个小淘气,竟还知道疼人。”然而,大多数的时候,祖母总是默默地把猫捧在手里,倚靠着竹椅的背,静静地凝望着那扇不常被人开启的门。随风而落的槐树叶与槐树花无奈地点衬着祖母苍老而瘦弱的身影。记忆中,这是一幅美丽而忧伤的剪影,尽管显得孤独。
没事的时候,祖母常抚着“咪咪”,坐在槐树的余荫里,自言自语。那只花猫也好奇地倾着耳朵,眯着眼,仿佛它是在认真听。
只是,每当祖母讲到一个段落后,它便急不可奈地从祖母的怀里挣脱,然后迅速地跑出院子,跑到属于它的世界里去。随后,便会传来祖母那充斥着悲伤的叹息:“唉,连你也不理我。”说完之后,祖母便会坐在那里长久地沉默,不再说一句话,只任那浑浊的老泪渐渐爬满她的脸庞。槐树花又溶了。点点滴滴的,零星的花蕊不一会儿便爬满了祖母花白的头。
去年,祖母去世了。我记得祖母走的那天,我的父辈们,我的同辈们,全都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病房内,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祖母。所有的人都流着泪,只有祖母一人平静地望着我们。过了好久,祖母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挤出了一个微笑,从齿缝里钻出了几个字:“你们都在,我放心了。”说完,祖母便永久地合上了眼,病房里顿时嚎啕一片。祖母的离开是圆满的。至少,不会像在槐树底下时,显得那样孤独。
后来,父辈们在整理祖母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层层碎布包裹着的木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我大伯撬开了木匣上的锁。里面有一些祖母年轻时用过的首饰。另外,还有一张毛了边脚的发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
我忽然想起在许多年前的某一天,在那棵年迈的槐树底下,祖母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深情而略带忧伤的故事。她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曾经住着一个女孩。故事发生在她十八岁的那年。”
讲到这儿时,祖母忽然停了下来,仰着头凝望远方的天空。过了一会儿,祖母又接着说:“那是夏天中的某一天,她从门缝里红着脸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子。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来提亲的。晚上,他走后,她父亲问她答应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祖母停了下来,脸上僵硬的皱纹在倾刻间变得柔软起来,绽放出一种温静祥和的光辉。“后来,迎亲的日子到了?
她在母亲的告别与泪水中离开了原来的家。只是,到了男方的家,她才发现,她要嫁的不是那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子,而是他的大哥——一个驼背的庄稼汉……她绝望了,就连拜堂也是被人扶着的……”。
只是,后来,祖母还是跟那个驼背的庄稼汉生活在了一起,后来的后来,才有了我的父亲,才有了我。
……
院子中的老猫还是喜欢躺在旧椅旁,偶尔发出一两声哀鸣,在空空的院子中不住地回荡。那扇门还是不常被人开启,而且,连那旧锁也长满了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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