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年应试不中的情况下,他在主试官周进的抬举下,应试及第。而他自己却由于喜不自胜而发疯。在恢复过来后,他的岳丈由从前的对他不屑一顾变为阿谀奉承;同县的“名流”也纷纷巴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作为本书中的一个灵魂形象,他揭示了封建社会官场的黑暗,让人读后难忘。
范进形象特点: 是一个热衷科举,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下层知识分子。他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全耗在科举上,将中举取得功名利禄当作唯一的奋斗目标,几十年屡试不第,也不愿从事劳动养家糊口,其灵魂完全被科举的锁链缚住了。范进中了举,虽然物质富有了社会地位提高了,但其灵魂完全被科举毒化了,他与县老爷称兄道弟,说明他中举后也成了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也会与其他统治者一样欺压百姓的。形象揭露了封建科举对知识分子的毒害之深。他出身低微,既贫且寒,穷得揭不开锅,借钱赶考不成,反遭胡屠户的一顿臭骂。
人物本性。激疑:范进遭胡屠户无端辱骂,为什么却还说“岳父见教的是”?范进为何能“手里插个草标”在大庭广众之下“东张西望”寻人买鸡?明确:这说明范进“人心本善”,不纵恶,不隐丑。范进对岳丈的“教诲”,穷秀才卖鸡也能招摇过市,不过“草民”一个。可见,中举前的范进懦弱猥琐,甘蒙屈辱,一脸自卑自贱的奴才相。
人生追求。范进一心想做个读书人。在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的社会里,读书是他惟一通达“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的独木桥。所以,范进读书几十载,久经科场,老大不悔,用他岳丈的话意则是“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然而痴心不改,还想混个天鹅屁吃。当然,和社会的大风气一样,他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茅棚生辉。所以,中举成了他唯一的心思。
劳动本领。由于四体不勤,鄙视劳动,范进不会营生。他家几十年“猪油不曾吃过两三回”,最后落到卖鸡换盐的地步。
孔乙己从咸亨酒店出来,寒风撕割着他的脸,孔乙己打了个寒颤:“这世道……唉!”疯了的范进似无头苍蝇似地在大街乱窜,根本没有注意到窝在路中的孔乙己,一个跟头把范进给摔清醒了。“哎哟,哎哟,你说你这个人大白天的睡在路中央干嘛,挡我范举人的大道:”被打折了腿的孔乙己听到“举人”二字,神经质地一皽,不由得想起丁举人,这回,不会连手也打折了吧?他害怕了。“……”“本举人问你话咧!”“哈哈!上、大、人、孔、乙、己,孔乙己,有趣,有趣。”“范老爷见笑了,这不是我的真名呢!代号,代号也!”范进绕孔乙己转了一圈,昂起头:“听说你也考过举人,没中,你以为举人那么好考么?”听了这话,孔乙己不由怆然泪下,忙叹:“这世道也太……”范进不明白,问孔乙己:“你怎的如此伤感?”“小人不是悲,是喜,喜极而悲矣。”孔乙己就言不由衷了,他想起自己的苦读,想趣咸亨酒店里短衣帮们的戏弄,也想趣丁举人的冷酷无情,他关在不明白,生活所迫,真人家不在时“偷”点东西有什么错,想自己,不也曾慷慨地把茴香豆分给了孩子们么?但孔乙己毕竟是孔乙己,很快又从圣人的学问里找到了答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想到这,孔乙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用蔑视的眼睛看着范进,心中恨恨地说:“你别得意,说不定我以后还能中进士呢。”“我说你怎么又笑了咧?”“我会中举,我会中举,哈哈!”范进瞪着疑惑的眼睛望着孔乙己。“天将降大任……我会中举,哈哈!” 孔乙己虽不能站起来,可仿佛自己已成了举人,竟手舞足蹈起来,把个范进怔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范进转念一想,如果孔乙己中了举人,岂不是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吗?那就身价大增了,我们还得互相照应呢!于是,撩了撩披散的头发,从怀里摸出丈人胡屠户送的几文大钱交给孔乙己:“孔仁兄,我预先祝贺了”说罢,搀起折腿的孔乙己,一路嚷嚷而去……这真是:两个疯子到一起,乱七八糟讲歪理。平淡是真平安福,醉心功名害自己。 追问:有没有别的 追答:孔乙己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兴是昨晚的酒劲还未散去。出门一看,路人装束衣着都大有不同。孔乙己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打了自己一下耳光,生疼!拉了一个路人问今是何世,那人道明朝。孔乙己先是一怔,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平静,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读书人到哪不都一样。 孔乙己走进一家茶馆,坐下喝茶,忽听到邻桌几人在谈论科举考试,便过去作揖,问道:“请问院试定于何日?”那几个人见孔乙己这般模样,便嘲讽道:“就你这模样还想考科举,高中当老爷?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本月十七在汶上县院试。”孔乙己谢过那几个人,心中暗自盘算:反正也闲来无事,何不去考着玩玩,看看明朝的老爷们看不看得起我的文字。当下结了茶钱,便回家准备院试。 话说范进前些年刚中了举人,如今升为学道,便来担任汶上县童生的考官。他虽也请了几个看文章的相公,却心里想道:“我在这里面吃苦久了,如今自己当权,需要把卷子都细细看过,不可听着幕客,屈了真才。”主意定了,便到汶上县上任。 次日,行香挂牌。范学道坐在堂上,见那些童生纷纷进来,也有小的,也有老的,但大都衣冠齐楚,仪表端正。唯有一个童生,面黄肌瘦,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穿着又脏又破的长衫。范学道看在眼里,封门进去。待到放头牌时,只见那童生上来交卷,衣服及其朽烂。范进看看自己身上,绯袍金带,何等辉煌。就翻一翻名册,问那童生:“你就是孔乙己?”孔乙己跪下道:“童生正是。”范进道:“你为何衣着此等破旧?”孔乙己道:“因家境贫寒,且多次科举不中,故至于此境地。”范学道心想:这童生虽贫,却也颇具苦志,待我看看他文章如何。便让孔乙己退下。看他的卷子,初看一遍,平淡无奇,乃下等之作。可细细看来,此生对当今政事颇有先见之明。范学道不觉叹息道:“此等文章,真乃天地间至文,一字一珠。可见世上糊涂试官,屈煞了多少英才。”忙取笔圈点,取为案首。 待到放榜之日,范进把孔乙己着实赞扬了一回:“本道看你的文字,火候到了,即在此科一定发达。我复命之后,在京专候。”并叫手下赏了他几两银子以添家用。 孔乙己又趁势到城里参加乡试,范进回京前早已关照过乡试考官。因此,孔乙己又高中举人。接到捷报后,孔乙己眉开眼笑,心想:看来本人才学是有的,只是生不逢时罢了!高兴之余,忙打点行装,准备到京师谒见范学道。刚到范府,孔乙己就跪下说道:“承蒙恩师指点,如今门生侥幸中了举人。来日定当报谢恩师知遇之恩。”范进连忙扶起孔乙己,说道:“何出此言?报恩就免了,希望你今后用心仕业,报效朝廷,以慰我心。”孔乙己起身再拜,不住道谢。在范进的提携下,孔乙己从此步入仕途,衣食无忧。 后世有诗云:昏头昏脑作文章,糊里糊涂中举人。当年如此疯范进,如今又轮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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