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和煦而温暖,青石台阶上,一个身穿战袍,形容甚伟的男子,正焦急地踱步。他向门前走几步,伸手要去拉门把,却又把手缩了回来。那个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大将军,在此时,像一个腼腆的小姑娘。他喃喃自语:“我廉颇为了个人利益,就不顾国家,我还有何大将之风?可及蔺上卿半分?如今,连登门请罪都不敢,还谈什么拓功名,立大业?……”
像是想明白了,他席地而坐,晨露湿衣,终于不再来回踱步。“刷- - - -”他起身,脱去那象征大将军身份的战袍,堆在地上,负上长满刺的荆条,冲出大门,跨上早已等候多时的战马,正要出发,却又犹豫地下马,徒步走去。
走过热闹的街区,全然不顾背上的疼痛和街上市井的指指点点,他走向蔺相如的门第,走得迅即而决绝。每走一步,就把身为一员大将的颜面踩在脚下,但他不顾这些,空气中传来他的低语:“事以至此,忸怩作态还有什么意义,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算什么?”
眨眼间,蔺府二字悬于门上,他拉开门把,惊怔。蔺相如竟侯在门口。“蔺上卿,你这是作甚?”“我明白廉将军的为人。”蔺相如满面笑容,坦然道。他讶异,随即,又明白了什么:“蔺上卿深明大义,智计迭出,廉某自持甚高,却犹自不及。今特徒步前来,负荆请罪,望蔺上卿海涵。”蔺相如微笑拂须“老夫早已料到,廉将军何必如此,你我二人相佐赵王,共谋大业,才是正道。”他的话听起来温顺平和,实则缜密细致,像是早已准备好了。廉颇起身,看眼前的睿智老人,心下佩服,俯身施礼:“蔺兄海量,廉某愧不敢当,唯有任听差遣。”
原来,蔺相如深知廉颇为人,他本性纯良,自己放出话去,他必会前来,到时候,自己不就可以和他结盟,共佐赵王?他廉颇就是察觉到了,也会心服口服,顺势而为,赵国实力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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