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在仇敌家养。
我推开他蒙上被子呜呜的哭了,边哭边含糊不清的骂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说,何嘉音,你不能活在欺骗中,作为你亲人,作为你哥哥的我有责任由义务告诉你现实。
苍苍凉凉,凄凄惨惨,我们隔出了一个世界
出院后那天是阴天,灰灰的天阴阴沉沉的。我对着天空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自信的笑容。可是心里有种很强烈的不安,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直到扶着墙边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何嘉年来接的我,他说,嘉音。我们回家吧。
我摇摇头说,我想去找铭夕,我不想再拖延下去,既然真的没有血缘关系,那么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了。
何嘉年沉默了,他说,你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点点头,他让我上车,车开到郊外,一片苍凉,正郁闷的时候,我看到了铭夕璀璨的笑脸,可是却偏偏定格在了墓碑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泪像毛毛虫爬满了整张脸。我说,哥、铭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那天你推开他,好几天因为到处找你连饭都没有吃,身体太轻,结果出了车祸。出血过多,当场死亡。
他还说,嘉音,铭夕真的很喜欢你。
我整个人就像五雷轰顶愣在那里,久久都忘了怎么呼吸,我跪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何嘉年说,嘉音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的病。
我说,别叫我何嘉音,叫我程灰雨,咪咪。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沉默的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然后安晓乐来了,陪在她身边的依然是路野。安晓乐的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她看到我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我咬着嘴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说,晓乐,你喜欢的人真的一直是铭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