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检那天,阿建早早的起来,便是一口大骂,本来阿建起床后的那段时间是不说话的,可是学校太可恶了。阿建向来遵循学校的指示,可这次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所以不得不怒吼了。确信自己是义愤填膺后,便大骂一顿,因为古人都是在义愤之后才骂的,如果自己不骂,明显就有不敬古人之意。阿建大骂一遍后,忽然转念:穿校服,也就是朴素的表现,也就是说全校那种赶时髦的装束没有立足之地了。那么那些对校服非常反感的同学――特别是那些“先进”(这是阿建独到的理解)女生们――也就要度过非常时期了,这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啊,因为阿建一向深恶痛绝的就是那些穿牛仔裤的同学,他的见解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爱穿牛仔裤,而凡是穿牛仔裤看起来就是黑社会的人(阿建在电视里看到那些挥刀舞枪的人都是穿牛仔裤的),凡是黑社会的人就有威胁自己的可能。更有一点是学校里的妖精,这下可妖不起来了,于是阿建的眼睛突然间放宽了,觉得这个社会一切都是好的了------阿建曾经为这些妖精害得摘去了眼镜,因为他觉得,当年屈原之所以被小人逼得跳河自尽,就是因为屈原没近视,没办法使自己不看到那些不好的东西(这次是上天救了阿建)。但上课时,阿建还是戴着眼镜的,一呢,阿建坐第一排,班上的不良现象不易看到,二呢,古人有云:书中有美如玉,书中有圣贤,反正书中的都是好东西,所以要将眼睛放亮点用心去琢磨、去吸收。
但阿建的思想不久就被破坏了,出寝室不到五分钟,便见到了令自己生厌的情景:两位女生体格风骚,上着紧身衣,下绷牛仔裤,体形兀现,黑发披肩,“参差”不齐------这即是阿建心目中的妖精。于是更加气得魂魄离体,气血上冲:这太不象话了,竟连学校校长的话都不听了,太目中无人了,不是社会上的是什么啊?于是阿建对古人先见性的行为更加敬重了。因为古人就知道女子桀骜,所以将她们锁进了深闺。
你说阿建为什么对女子有那么大的成见。原来也不竟然,阿建对女子有两种看法,其一,对那种不矫揉造作,气质刚烈,行为大方的女子是万分仰慕,倍加钦敬的,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在背后紧紧察看的,当然应该信得过阿建的人品的。其二呢,就是那种“妖精”形的,本不是什么“西施”,但硬要把自己打扮得非常妖艳。不过俗话说,人靠衣装,仅容貌而言,其中不免有几个还有点姿色,但在阿建眼里却是非常的不爽:整天花枝招展,不以读书为胜,处处“招引”他人(这害得像阿建这样正直的人都起邪心),不知所为何事。但这社会好像就是坏人当道,处处都是妖人,于是乎,阿建没办法,只有避而远之,于是阿建更加敬佩鲁迅先生了,因为先生早就预言:中国人本来大都可以做圣贤的,但都――。这又让阿建回想到古代:女人向来住在深闺里,以至产生了不少文人墨客,就连现在最顶级的作家也不及的,就是像鲁迅、巴金、茅盾、钱钟书等等一大批才子无不在他们童年时未被女人侵蚀,而现在这个社会呢,男女同校,精神文明又太超前了,以致不好的传闻频繁而至。最后阿建经过两年的仔细思考,得出:不知道那些女生是来读书的还是为了招摇的,读书行的未见其刻意打扮,四处招摇的也未见其读书行。
阿建还很忌讳一件事:在公共场合总会发现一男一女牵着手很亲热地样子。虽说古人的“男女授受有别”有一点不对,但也不至于为了反古男女之间就没“别”了呀,后来阿建从传言中得知:他们并不是反古,而是在谈恋爱。可能是阿建向来就讨厌“恋爱”一词吧,也就间接的不满了。谁都知道,以什么心情看问题就会得出什么见解,并且这回也没发生奇迹。阿建经过多方思考得出:两个人真正好不应该整天那样牵着手,因为古人就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牵着手相信也只是为了弥补心灵上的空虚。
阿建忌讳男女牵手,最后甚而远之,大胆地连女子之间的牵手也就忌讳了,后来我才知道,阿建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在书中看到吕叔湘说了这么句话:走在人行道上,前面三五人一字摆开,漫步说笑,您在他们后边也只能亦步亦趋,干着急。阿建在学校里经常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又知道吕叔湘也这么说(虽说校园里的路不特别的称作“人行道”,但也差不多),心中的不明火经久煎熬,一得理由,哪有不发作的道理,最后归结于忌讳,但仔细算来,还是因为有男女牵手的忌讳才有女子牵手也忌讳的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