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烨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洁白的围巾,然后,开始四处寻找,那个温暖的地方,图书馆在九点的时候已经准时关门了,路灯下,她转悠来转悠去,在一幢古老的楼层下,挺住了脚步,呵一口起,让自己暖和些,不过,在下一秒,她的手又开始僵硬起来。她跌跌撞撞地被门槛拌进了房间,那里,她感到了温暖,那儿的暖气,使她舒坦得多。她蹲在暖气炉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在校长、医院院长、护士、医生、和她一样的实习生站在门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时,她醒了,她睁开眼,尖叫着跑出了那个,足以让人窒息的地方。然后,保安捉住了她,她被送到了医院。
之后,她就跌跌撞撞地再逃出精神病院,那个在挺尸房待了一夜的她,逃回了那个没有光亮的小屋。她关上门,坐在门槛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快要虚脱了?
一张纸巾递在她面前,她抬起头。
是毛熔。
“姑娘,别哭了,吃点东西,快来。”木烨就真的没哭了,她任由毛熔拉着进餐桌。
毛熔递了一块白面包给她,“你昨天怎么没回来?”
木烨只管嚼着面包,不说话。
毛熔调侃地说“你不会告发我了吧。”
她还是不语,细细地嚼着,那块干干的面包,很快,她就吃完了,抬起头来“还有吗?”
“什么?”毛熔有些吃惊,那块面包是浓缩的,她逃跑时吃的,这是最后一块,一般吃了一两天不吃饭也不会感到饥饿。
“还有吗?”她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没有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是,她后悔了。
木烨来回转动,时不时用手狠狠地抵住肚子,然后,她就那着水杯一杯一杯地倒水喝,一边喝一边走动,最后,她干脆拿起,那个水壶,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