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细碎的响声吵醒,为它打扰了我的美梦而愤怒。
不会又是有老鼠在啃我的床脚吧?上次睡的太死,没听着,少了一大块,心疼了我几周。踮着脚,抄起墙角的扫把,蹑手蹑脚的回到床边,往床底下一探,却看见一张惊恐的脸。
“出来!”我大吼道,被自己的声音所惊吓,那人慌忙从床底爬出,“只要你不伤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用棍子撑着他,作为防备,“你拿了些什么?把藏在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他那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我瞅了眼放钱的地方,恩,还没沦陷。
“您怎么还不报警?”他问。
我反问他“你知道警察来了会怎么样?”我以为他会害怕,会跪下来求我,让我不要报警,可他却说“习惯了。。。。。。”
我默然,一位正值读书岁月的他,已是久经沙场,望着灯光下瘦骨嶙峋,满头大汗的少年,我决定放了他。“我知道我的话你未必会听,但我还是得说,你去偷东西,可惜了。”他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你走吧。”我给他开了门,“我还想再看看我的父亲。”我大惊,“什么?你父亲?在哪?”他指了指墙上的画,那是一幅梵高的自画像,晚年的他苍老而有消瘦,虽然是临本,但依旧栩栩如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么一幅画?”我质问到,“上次我看到你在艺术中心卖来的。”我看见他眼睛红了红,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画你拿走吧。”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只要你以后不偷东西。”我弱弱的说着,他道了谢,转身就走。。。。。
我看着空白的墙,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