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续写
听到佛莱思节夫人的这番话,他怔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心开始翻腾,眼泪也涌了上来。佛莱思节夫人执意要把项链还给她,可她说什么也不收回,说这是她丢了项链所付出的代价。
走在公园的小径上,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微风轻拂着她的脸,似乎在给她安慰。尔后她又显得很镇定,因为她开始明白:十年如此艰辛的生活确实使她苍老了很多,但就是这十年使她走出了虚伪的深渊,唤醒了真我。美丽的外表现已荡然无存却唤回了美丽的心灵。她的心中已不再渴望漂亮的衣服,不再奢望珍器珠宝,她所知道的是要怎样才能维持拮据的生活。
现在的她已变得粗壮而耐劳,聪明而充满智慧,这是她十年辛苦劳动所换来的无价财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勤劳朴实比金钱权贵更重要。
傍晚时分她回到家中,路瓦栽低着头把一封信递给她,她接过信,原来这又是一封请柬,与十年前的一封一样。路瓦栽说:“今晚我写信去告诉他们,我们不参加了。”玛蒂尔德却说:“我们得参加,否则就太失礼了。” “可是……你不会…….“她笑了笑,说道:“美丽的外表虽已不在,但我会用心灵的美去感染他人。”路瓦栽既惊讶又兴奋。没想到妻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晚会那天,她穿着十年前所穿的那一件衣服,虽已陈旧却很整洁,他们来到舞会看到许多涂脂抹粉,珍器珠宝的妇人和华丽着装的的绅士,他们走过会场的一刹那就立刻成了会场的焦点。路瓦栽夫人没有众人的奢华打扮,却给人一种自然纯朴的清新的感觉。他们两人虽都显的苍老,但容易看出,他们的心依旧年轻。那天晚上,玛蒂尔德笑得很灿烂,人们惊奇于她对于时光飞逝所带来的苍老的乐观。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说:“岁月蚀化了我们的容颜,却让我们的心因此而更加年轻,风雨同舟,共度难关,让我们成为最相爱的夫妻。”路瓦栽欣慰的说:“我的妻子没有珍宝的修饰,没有华丽的着装,却是最美的天使。因为她的心得到净化得到升华。我们不再贫穷,生活也不再枯竭。因为我们的心中已有了一片绿洲。”
续写二
听了珍妮的一番话后,玛蒂尔德顿时满脑一片空白,“十几年的辛酸竟然是为了一根假的项链?哈,哈!”
珍妮见玛蒂尔德笑得很不正常感到十分害怕:“哦,可怜的玛蒂,这都是我的错。说句话呀,亲爱的,哦,对了,这项链还给你,它应该属于你,诚实善良的马蒂尔德……”
可是不论佛莱思节夫人说什么,马蒂尔德此时都听不见了。“假的。”她自言自语,机械地伸过了脖子,珍妮为她带上项链——这项链她一直随身戴着。玛蒂尔德觉得它不再是钻石项链。它更像是枷锁——一副夺走她青春和快乐的枷锁。她一言不发,离开了极乐公园。
巴黎秋天的夜晚是很冷的,特别是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更会在心中产生一股凉意。这样的夜晚,一位穿着简陋的中年女子徘徊在街头,她的神情呆滞,更使她的外貌和她的实际年龄产生差距,而那条耀目的钻石项链仍无情地在那满是皱纹的脖子上反衬她的苍老。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塞纳河畔。十多年来,为了一场骗局——自己设下的骗局,她饱尝了艰辛,每当她被生活的困苦和无底洞般的债务折磨得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的丈夫——一个教育部的小书记——就会陪她来这儿散心。他们在一起幻想渺茫的美好生活,这似乎是她十多年中最快乐的时光。
十几年的艰辛像几十年般的漫长,这十几年的艰辛教会了她很多。她失去了青春和美貌,可她也学会了生活。当她摒弃了她所习惯的幻想后,她才真正体味到生活的快乐——艰辛中的快乐,而且她更有机会重新认识她的丈夫——原来她是这样深深地爱着她。记得十年前的冬天,正是他们最艰难的时期,她不幸得了肺炎,债主们又逼得紧,他们几乎都绝望了。就在这时他的远房表叔从马赛寄来一封信,要他作他百万财产的继承人,成为一名上流社会的绅士。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他相信他的侄子是个诚实可靠的青年,最适合作他的财产继承人。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离开她这个病妇并和她那美丽高贵的女儿埃里奥特小姐结婚。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就像她当年决定借债赔链一样的毫不犹豫。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我原来一者都很富有,还要这项链作什么。”她取下项链扔向塞纳河。项链在月光映照下滑了个漂亮的弧线融入了河水。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玛蒂!玛蒂!”是她的丈夫,“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亲爱的玛蒂,你真让我担心,佛莱思节夫人都告诉我了,别难过了,上车吧,我陪你散散心。”
忽然,她像只小鸟般飞到他身边深情地吻了他一下,弄得他不知所措。
“去哪儿,太太?”车夫说。
“回家。”
河畔的夜色很迷人,天上的群星就象是一串钻石项链映出她眼角的一颗泪珠,一颗幸福的泪珠。
居伊·德·莫泊桑(henri rené albert guy de maupassant,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十九世纪后半叶法国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与契诃夫和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
莫泊桑1850年出生于法国上诺曼府滨海塞纳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他一生创作了六部长篇小说、三百五十九篇中短篇小说及三部游记,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三百余篇短篇小说的巨大创作量在十九世纪文学始终是绝无仅有的。莫泊桑早年犯有神经痛和强烈的偏头痛,巨大的劳动强度与未曾收敛的放荡生活,使他逐渐病入膏肓。直到1891年,他已不能再进行写作,在遭受疾病残酷的折磨之后,在1893年7月6日逝世,年仅4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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