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间
微风卷起地上凋落的落叶,拾起一片于掌心,思绪一下飘得好远……
好久没回去了,于是坐上了回乡的客车。因而这次回乡合情合理。
乡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在那一块块堆放得杂乱无草的青砖中,几株野草探出了脑袋,露出嫩尖。然而在太阳的炙烤下,它们垂下了脑袋。远处是残破的村庄,可周围的大树却是异常繁茂。这里,曾经是我的故乡。
虽说村子因为年代久远,残破不堪,许多年轻人早就已经带着孩子到城里去谋生,稍微宽裕一些的,还会接老父老母来城里居住。但在这村庄里,仍然居住好几位老人,他们似乎从来都没离开过这片土地。
那是一些如同古树般苍老的老人。按理本该进城颐养天年的。
老人虽年迈,却都还很健朗,几位老人常常会聚在一起看准剧,打小纸牌。在这片近乎荒芜的村庄,他们的笑声是如此爽朗。走过乡间小道,眼前是青翠的田地,翠绿的稻秆串得很高,周围大树上知了啼鸣出的协奏曲让村庄更加蓬勃有生机。
推开油漆早已掉光的宅门,偌大的庭院里丝毫没有我想像中的荒草丛生。我向里屋询问了一声。出来的是一位笑容满面,朴实憨厚的老人,我很快认出了老人“何爷爷,我来看你来了!”何爷爷见是我,立马热情地招待我去里屋坐。盛情难却,我刚走进里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定晴一看,桌台上摆放着整整齐齐好几盆花,因此就算是没打开电扇,屋子里仍然很凉爽,丝毫没有暑意。接着老人。又带我到院后的菜园,绿油油的蔬菜,紫嫣嫣的葡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想,这也许是何爷爷他们想要的生活吧,那么恬淡闲适。
“何爷爷,你怎么不去城里住啊?”老人思忖了片刻“唉呀,城里虽说生活条件好些,但它不像咱们村子,平时种些蔬菜不仅吃得放心,还可以活动活动筋骨,邻居之间互相串门,闲来无事还能一起听听淮剧,唱唱小曲儿,这里才快活哩!”我点了点头……
艾青曾说,为什么我眼里常含热泪,因为我对片土地受得深沉!看着远处繁盛的大树,无垠的稻田,翠绿的菜园,老人们选择坚守这片土地不只合乎情,也顺乎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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