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统一对于团体是必要的,否则成员们无法达成一致。不过,当一个团队鼓励不同意见时,决策的质量常常会提高。有人认为鼓励不同意见的群体比禁止不同意见的群体运作得更好,也有人持相反意见,认为一个团队应该强调团结,保证意见统一。
我认为,鼓励或是禁止不同意见,都有自身的优缺点。在二者之间做出孰优孰劣的比较是无意义的。一个团队能否良好地运作取决于内部人员的品性和组织的管理规则。历史上还没有案例能够表明以个体为中心的社会较以群体为中心的社会更为高效,反之亦然。
鼓励不同意见是民主的表现,但也可能影响决策效率。不和谐的声音在美国国会中总是被允许甚至被鼓励的,以此联合所有来自五十个州的代表的头脑智慧,来促进有关国家利益的讨论,而且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会被忽视。但是,由于美国参议员和众议员千差万别的脾气和性格,通过这种方式达成共识并不容易。有时民主党和共和党人士们将阻挠议事进程作为拖延战术,拒绝就紧急的问题达成共识,而是争论一些没有意义的、不相干的问题,从而降低决策效率。一些时候,美国国会不得不推迟法案的实行。
另一方面,强制性的一致也会滋生不满,埋没个人潜力。我们的国家有着非常严格的教育体制。课程都强调对事实和数字的死记硬背。教师给学生标准答案以背诵。阅读是一件重要的事,但中国教育体系里教导阅读的重点,不在于掌握阅读作为一种学习的能力,而在于藉阅读获取标准答案。不同于教科书的观点不被鼓励。在这种严格教育体制下,中国学生在学术竞赛中表现出色,但不得不承认,中国学生在创造性工作中的表现不及欧美人,这也证明了一致性剥夺了他们的想象力。此外,中国的自杀率居高不下,并且自杀者很多是年轻学生,这和巨大的学习压力难脱干系。
从上面的例子我们可以推断,在群体中鼓励不同意见,有其两面性。鼓励不一致和不认同的团队会招致低效率和缺乏统一意见,强制统一和协调的团体却又剥夺了个人的特质和目标。在讨论团体中异见时,我们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