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云落山顶峰星空下,凉风习习万籁俱寂。
苏落眼底温柔中带了一丝甜蜜,柔情脉脉地凝望着眼前男子:“云起,等退出组织,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好不好?”
云起剑眉星目中带着醉人的温柔:“丫头,就这么想退出么?”
苏落转身眺望远处的夜空,回头眼底带着一丝明媚灿烂的笑容:“我从五岁进入组织,这十几年来一直过着杀杀的生活,没有一刻安宁日子。现在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很想快点脱离出来。况且明姐已经答应我了,等交完这趟任务,就允许我退出。”
说着,苏落拿出手中的小锦盒在云起面前晃了晃。
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向往中的她,没看到云起眼底闪过的一抹诡谲光芒。
“龙之戒?原来你已经拿到手了?”云起丹凤眼微眯,眼底是醉人的柔情。
“嗯,所以这次你跟我一起退出,好不好?”苏落拉着云起的手,满眼希冀。
“好。”他轻柔的吻印在苏落光洁额头,强而有力的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
靠在他肩窝锁骨处,苏落眼底是满满的、幸福的微笑。
终于可以结束这刀头舔血的日子,回到最初的安宁了。
青梅竹马十几年,他们从枪林弹雨中一起携手走过,他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也是最信任的人,现在她已经怀了他的宝宝,等退出组织后……忽然,苏落浑身一僵,眼底晕满惨烈痛苦,她睁大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绝望。
一把推开云起,低头望去。
此时,她的胸口插了一柄锋利匕首,鲜血沿着匕首不断地往出涌出,湿润了薄薄的素色长裙,胸口的鲜血有犹如妖冶怒放的彼岸花,炽热而诡异。
身为杀手,云起的匕首精准地没有一丝差错。
苏落踉跄着跪倒在碎石凌乱的地上,那双美眸中充满了惊诧绝望和难以置信,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她最为信任口口声声称爱她的男人,会狠绝地将那柄自己送他的匕首,反手刺进自己心口。
那么决绝,冷酷,毫不留情。
为什么……她张了张口,却因为绝望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云起冰冷而嘲弄地勾起唇角:“苏落,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你为组织卖命多年,组织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真的是因为爱你吗?你简直太幼稚了。”
“……”苏落绝望地苦笑。
她确实太天真幼稚了,竟然真的相信他会和她退出组织。
“想退出组织,从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云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锦盒,冰冷地看了一眼痛苦绝望的苏落,转身决然离去。
“云起,你难道就不天真吗?”苏落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见云起停住脚步,苏落笑了起来:“你觉得,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云起开锦盒,下一刻瞬间,他忽然脸色大变,“龙之戒呢?你把它藏哪了?”
有个有钱的雇主出三十亿美元委托组织找这只龙之戒,如果最后找不到,不仅拿不到赏金,而且对组织的信誉也是极大的打击。
苏落站到悬崖边上,看着下面幽深不见底的黑暗,她嘴角绽放出得意却凄苦的笑,美的如同风雨飘摇中绽放的昙花:“云起,你永远都得不到龙之戒了,还有,别在我的坟头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说着,苏落摇身一跃,整个人跳进黑暗悬崖。
悬崖下方是惊涛拍岸的海水。
时空转换。
碧落大陆。
痛。
苏落感觉自己全身如针扎似的疼痛,又似被重卡碾压过,痛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迷迷糊糊中,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头顶脏污的白纱蚊帐,破旧的棉被,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苏落,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还醒来做什么!去死去死去死!”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苏落床前怒叫。
苏落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她虚弱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那是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姑娘,大约十四五岁,一袭淡紫轻纱,头上灵蛇髻斜插宝蝶簪玉钗,小脸微微有些圆润,五官很是精致。
小姑娘长的很漂亮,但行事却恶毒的很。此刻她手里拿着一根纳鞋底的针,针身很粗,泛着幽冷寒光。
她狰狞着双眼,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刺在苏落身上,她刺的都是藏在衣服里的肉,不掀开衣服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好痛!这简直就是凌虐!
苏落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嘴巴被破布堵住了,想反抗,却发现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恶毒丫头见苏落醒着,对着另外一个略大些的姑娘冷声吩咐,:“三姐,快打,快打死她!”
于是,这位三姑娘很听话的用力朝苏落脸上甩巴掌!
苏落眼底寒光闪闪:这番凌虐,这些巴掌,我苏落全都记下了!
苏落再也熬不住,最后陷入泥沼般的黑暗中。
“小姐……呜呜……小姐你不要死啊……”稚嫩的女声哭的凄惨悲切,似乎嗓子都哭哑了。
被一阵哭声吵醒,又感觉有人用力的摇晃她,苏落幽幽醒转。
“小、小姐?”绿萝正哭的伤心,抬眸对上苏落的视线,脸上顿时惊喜交加。
此时苏落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小丫头。大约十四五岁,五官还算秀气,不过此刻脸上布满了红肿指印,双眼如桃子般肿胀,看起来好不狼狈。
视线转移到房内,她发现桌子是缺腿的,椅子是破烂的,喝水的茶壶杯子也都是缺损的,整个屋子看起来就像非洲的贫民窟。
忽然,苏落只觉得脑子一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任何朝代,而是从未在中国历史中出现过的碧落大陆,这是以武为尊的世界。
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分别是东陵、西晋、南风和北漠,四个国家呈口字型围成一圈,在它们中间便是传说中的黑暗森林,里面魔兽横行,如果不是武者根本别想踏入。
苏落现在就在东陵国的大将军府。她的父亲是护国大将军苏子安,而她则是大家口中所谓的废柴草包呆子白痴四小姐。
在碧落大陆,每个孩子五岁的时候都会进行一场天赋测试,这场测试重要到足以决定人的一生。
在这场测试之前,苏落曾是苏家的骄傲,因为她一出生就天生异象,霞光满天,彩虹铺道,神鸟绕了整个帝都飞行一圈,当时人人都称苏家四小姐必成大器。
但是在五年后的天赋测试上,这位最被看好的苏家四小姐却爆出冷门,竟是天赋为零的废柴,根本不可能习武!
由于期待太高、落差太大,苏子安一怒之下将苏落扔到偏院任由她自生自灭,而苏落的母亲也被嫌弃,最后郁郁而终。难道她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废柴?苏落望着悠悠白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笑。
她苏落在现代经历了十几年的魔鬼训练,就算是天赋为零,她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她还记得穿过来的那一日,那两个丫头凌虐她的情景。
“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今日到花园里散步呢,两人都没带丫环,不知道在说什么呢。”绿萝提着食盒进来,将食盒搁在桌上,拿出菜色一一摆在桌上。
一盘烂菜叶子,一碗发霉的豆腐干,还有两碗饭。
“不吃了,我先出去下。”苏落将碗筷一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苏落别的本事没有,就爱记仇,而且有仇必报。
花园里,三小姐苏挽和五小姐苏溪,两个人正沿着花园的荷花池走着。
五小姐苏溪是嫡母所出,身份尊贵,而且小小年纪天赋惊人,是整个苏家的宠儿。
三小姐苏挽,她和苏落一样都是庶出,不过她嘴巴甜,而且平日里惯会巴结苏溪,一切以苏溪为主,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挺不错。
隐隐的,传来苏挽的声音:“五妹,听说死那丫头又醒过来了?”
苏溪冷笑:“她命贱的很,下毒都毒不死她,打也打不死,真是讨厌!”
苏挽又道:“那怎么办?那婚事岂不是……”
苏溪恶狠狠地握拳:“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弄死她!”
此刻,她们正沿着荷花池散步,苏溪走在内侧,而苏挽则走在外侧。
苏落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听着她们商量着谋害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倒要看看,现在谁敢再对她动手!
听说这苏溪天赋很高,现在小小年纪已经是二阶武士了。现在,自己虽然还没能力报仇,但收取点利息却是没问题的。
苏落隐藏在梧桐树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衣袖翻飞,一颗小石头好巧不巧地滚落到苏挽脚边。
苏挽目视前方,哪里顾及的到脚下?她一脚踩上去,身子顿时重心不稳,歪歪斜斜的往苏溪那边倒去。
人在摔倒的时候,总有抓住身边一切可抓之物的本能,所以苏挽很幸运地扯住了苏溪的衣袖。
然而,很不幸的是,就在两人歪歪斜斜的时候,忽然一记佛山无影脚猛然朝苏挽屁股踹去!苏挽好不容易浮出水面,迎接她的就是苏溪重重的一巴掌。
苏挽真的是好无辜,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摔倒了,不过她很肯定自己之所以会摔进水渠里,是因为有人狠狠踹了她后臀。
苏挽恨恨地捂住被打的右脸,欲哭无泪:“五妹,有人踹我,不是我想摔的。”
苏溪冷笑:“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觉得谁会踹你?你还不快上去找披风来给我穿?”
“可是……”苏挽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睑。
被水淋湿的轻纱流仙裙此刻正紧致地贴在她身上,将她的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里面的红色肚兜很是明显。如果她就这个样子出去,被人看见的话,可不丢死人了?
“要不,我们喊人吧?”苏挽抱着脑袋想半天,弱弱地建议。
“不行!要是把男人叫来,被人看光了怎么办?你快去!”苏溪满脸凶狠!
“不,不行……”苏挽死命摇头,怎么都不答应。
“那你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我穿!”苏溪气呼呼地就要去扯苏挽的外衣。
“五妹妹,住手,快住手……”苏挽抱紧胸口死活不让,她就外面一片薄纱,里面一件肚兜啊!
“那你还快去?!”苏溪一把提起苏挽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岸上丢去。
站在岸上的苏挽,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胸前的两点小葡萄被风一吹,迎风而立,简直傲视群雄。
她冻得瑟瑟发抖,正欲往外拼命跑。
然而,正在此时,林中不知为何忽然着火了。
远远的似乎有人喊着:“走水了……林中走水了……大家快过去灭火啊……”
小树林就在这荷花池边上,离得非常近。周围几乎一目了然,没有假山也没有大石,根本无处躲藏。
眼见无数的人往这里而来,苏挽被吓的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了,她双手护住胸前,急得在原地打转。
“快跑!快跑啊!”藏在荷花池内的苏溪急得大声催促!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无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挽吓的一哆嗦,她下意识地就往水渠里重新跳进去。
嘭的一声,水花溅起来老高。
苏落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苏挽这个选择倒也不算笨。毕竟池里的水并不深,双腿可以站立,而且池中开满了莲花,遮遮掩掩的,不认真看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藏了人。
“你又进来干嘛!”苏溪被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重重一巴掌就甩到苏挽脸上。
苏挽也不高兴了:“五妹妹,你别太过分了!”她也是有火气的好不好?
苏溪凶狠地瞪着眼睛:“过分?谁过分了?如果不是你把我推进来,我会这样狼狈?你记住了,出去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毫无预兆的攻击让苏挽措手不及,而她此刻又牢牢揪住苏溪的裙子。
顿时,两个人双双朝水渠中飞去,嘭的一声,重重跌落进水渠中,淋成了落汤鸡。
而苏落此时早已经隐藏回了梧桐树后,双手环胸,眸中流光溢彩,坐等着看好戏。
精彩。
面对这无妄之灾,其实苏溪挺无辜的,但是谁叫她谁不好得罪,偏偏去得罪苏落呢?可我也不是故意的,确实是有人推我!”
“谁推你啊,你倒是找出来给我瞧瞧!”
无视纷乱的脚步,此刻两姐妹竟然直接就在水渠里吵起来了。
苏落冷冷地看着,不好好意地笑着,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场难得的姐妹相残,她好期待接下去的戏码,一定要演的精彩才好,这样才不会枉费了她跑去放的那把火。
她被苏挽连累,一头栽进水里,本就脾气娇纵的她顿时气得大叫,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三姐你干嘛?自己摔倒就算了,干嘛要连累我也摔进去
南宫流云一袭白衣悠闲的坐在荷花池不远处的繁茂树头,俊美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俊眸里洋溢着兴致盈然,兴味十足。
看来今天跑来大将军府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没想到竟碰上这样一场好戏。还从来不知道大将军的几个女儿竟这般有趣呢。
传说中白痴愚蠢的却反而机灵聪明;平日里被捧到天上的,却被整的狼狈凄惨。
南宫流云的目光朝苏落望去,兴味地摸着光洁下巴。
这丫头年纪小小,头脑鬼的很,诡计迭出,身手倒也勉强可以看看。
至于容貌嘛……南宫流云细细量着这丫头。
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一双美眸清澈动人,流光溢彩,不过眼底却似被隔了一层,反射出冷酷决绝的黑暗,黑的如同深渊,似乎谁也走不到她内心深处。
南宫流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得出结论:这丫头绝对是阴险狡诈,喜欢暗算,喜欢躲在暗处阴人,就算杀人还面带微笑的那种人。
简直与自己如出一辙呢,实在是太有趣了。
南宫流云忽然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一种找遍了全世界才终于找到自己同类的那种奇妙感觉,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对苏落顿时充满了兴趣。
此时,苏落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发现似乎有一道灼热视线正牢牢锁住她。
苏落抬头望去,只见最高的那颗梧桐树上,一位俊美无双的少年正斜倚着,他嘴角挂着玩味弧度,看着她的眼眸里兴味十足。
只见他一袭翩然华丽的白衣软袍,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美绝人寰的俊颜上唇角邪魅勾起。他单手支额,随性地斜躺在高高地树桠上,片片纯白晶莹的琼花洒落在他身上,唯美地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他的眼睛清亮而犀利,仿佛洞悉一切,仿佛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也给他这么一眼照亮了照清了。
“好看吗?”他笑吟吟地开口,脸上的神情似乎十分愉悦。
这虽然只有三个字,却一语双关。
既可能在问这出戏好看与否,也有可能在问他的长相是否好看,或许,两者皆有。
苏落美眸微眯。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在她之前还是之后?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是她的警觉性太低,还是他的武功修为太高?她知道自己一直告诉戒备着的,那么,是他的武功太高了。
苏落嘴角缓缓弯起,冷冷开口,“看够了?”
对于不请自来还好整以暇看她好戏的人,苏落抱有一丝敌意。
南宫流云心中闪过一丝讶异,漆黑如点墨的凤眸对上了苏落的美眸,忽然,他发现自己胸口的心律跳动频率比以往快了一些。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好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
苏落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南宫流云对着苏落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温润好听的声音邪魅低沉,“非也非也,本王与你是同类人。”
言下之意,苏落再嘲讽他,那么就是同时在嘲讽自己。
好个腹黑狡诈的男人。等等……刚才他自称本王,如此说来他还是一位王爷了?
“过来。”对方那邪魅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落微微蹙眉。过去?他叫她过去她就过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更何况,此时那树桠上已经几乎没有位置了,她上去了坐哪儿?难道坐他腿上吗?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动,再眨眼,她已经身在树顶,而且竟然真的稳稳地坐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怀里!
苏落哪里是会让人随便占便宜的?她下意识地一记手刀劈向对方颈脖动脉处——然而南宫流云的反应当真是快,还没等苏落的手划过,他已经单手将苏落的手反交在后。
这个姿势,使得苏落胸前丰盈挺立,鼓鼓胀胀的,甚是傲人。
苏落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与此人的武功相差竟如此之大,自己在他面前竟然连一招都过不了!
南宫流云邪肆一笑,修长润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苏落面容凝脂,优美的粉红色薄唇邪笑着上扬,带了点嚣张傲慢的味道。
“丫头,你现在可打不过本王,怎样,还要继续吗?”南宫流云的声音痞性十足,带了丝邪魅低沉,煞是好听。
“放开我!”苏落侧眸,见那些人已经离的极近了,压低声音厉声警告。
“丫头,闲着无聊,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南宫流云神态怡然自得,声音邪魅低沉,眼眸中兴味十足。
苏落仔细想想,应该不会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差的了,她冷着脸点头:“你说。”
“就猜池里那两人吧,如果她们能躲过去不被发现,就算你赢,若是他们躲不过去,便算本王赢,如何?”
“赌注是什么?”苏落穷的很,要赌钱那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倒是可以空手套白狼。
“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南宫流云凤眸上挑,很有兴致地建议。
苏落神色清冷,冷冷瞪了南宫流云一眼,那眼神直白地像在看白痴。
南宫流云表示很受伤,他捂住胸口,虚弱地建议:“胜者躺好……败者扑倒?”
苏落简直无语了!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第一次见面说话怎么就这么露骨呢?她一现代化过的人都觉得脸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南宫流云慵懒地拨弄着她耳边发丝,气定神闲地说,“难道你非要胜者为王,败者为后?若你执意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呢。”
苏落没好气地翻白眼。
“还为王为后呢。你不是太子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落揶揄地白了他一眼,干脆道:“哪里有那么复杂?如果我赢了,你欠我一个条件,若是我输了……”
“那就亲本王一口。”南宫流云打蛇随棒上,一点亏都不吃。
这个男人不占自己便宜是不是会死啊?真想狠狠抽他!
苏落瞪他一眼,却也因此,将他看的更为具体。
他眼底的笑随性慵懒,但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绝世锋芒。这个人举手投足间气势逼人,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