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那把蓝伞放在角落。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浓重的阴影打在伞上,蓝变得深沉。窗台上,那株茉莉正等待开放。——题记
这几天,淫雨连绵,空气中满是惆怅的味道。书桌上,那本书翻到了那一页,书页上还有些潮湿的味道。在“悲伤”中悄然开放的茉莉,散发出淡淡的、忧伤的醉香,融在空气中,使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本书,那一页,讲述了一个似乎很老的故事。儿子外地经商失败,欠下一笔债,觉得无脸回家面对年老的母亲,便写信告诉母亲,他准备以死来代替一切。历经沧桑的母亲翻找出一张泛黄的信封,装上邻居代写的信,寄了出去,只是没有邮票。
信上,母亲告诉儿子,如果他不愿活下去,母亲活着也没有希望了。那是个雪天,邮局的老局长尽力传送着这封没有邮票的信,因为,他知道,信的那一头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经过许多人的帮助,孩子收到了信。在小旅馆里,他失声痛哭。在别人的帮助下,他回家了,有所作为。大概因为是雨天,这个似乎很老的故事也仿佛有了一种唯美的感觉。母亲喊我去超市。雨天里的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便答应了。出门时,带上了那把倚靠在墙角的蓝伞。因超市离家不远,所以步行。去时,母亲打伞。伞下,我与母亲静静地走着,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也许是雨,我们都有些闷闷的,不大愿意开口。前面有个大水塘,我和母亲绕过。绕过水塘时,一直低着头的我忽发现,水塘中,倒映着的是满满的蓝,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虽知道,那是伞的蓝,但我还是抬起头,我惊诧于那蓝的多和满。抬头看伞时,发现我的头顶是一片蔚蓝的天空,而母亲的那边天,却夹杂着点点滴滴的雨滴。我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我轻轻提醒她,伞斜了。她没说什么,“噢”了一声。然而,到了超市门口,我还是看见,母亲的发梢上已淋湿,尽管雨并不是很大。买完东西后,我打伞,母亲拎着那一大袋重重的商品。不知为何,也不只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我将伞稍稍向母亲那边斜去。母亲的那边天,变成了蔚蓝的一片,而我的头顶,感觉到了飘落的雨滴。不知怎的,母亲发觉了。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地提醒我,伞斜了,就像我提醒她一样。我“哦”了一声,就像她回答我一样。然而,打正伞不多时,却又不禁将伞斜向母亲。这次,她并没有发现。就这样,直到家。回到家,一摸头发,早已是湿湿的一片。母亲望着我,我望着她,都笑了。
天气并不好,还在下雨,在这一片寒冷之中,我不再觉得忧伤。窗台上的茉莉,正努力地开放。那把蓝伞又放回了角落,依旧静静地等待下雨的天气;那株茉莉展现它最后的美,开始等待下一个花季;那本书,那一页,依旧在讲述那个似乎很老的故事。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