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好像存在于最无拘无束的幼儿园美好时光,似阳光下的冰凌,纯洁剔透,而又绽放光芒。
玉米地里的玉米杆虽然结了玉米棒,但依然笔直挺拔。一根根玉米须垂下,颜色还淡,尚不可采摘。我那时还小,童真的心在怦怦跳动,常常把玉米须说成是胡子。那雪白的小玩意儿还真有那么点像呢!我踏进泥地里,也不顾湿滑,伸手一抓,一大把的玉米须放在鼻子下面,充当老爷爷的胡子。这么一点儿小东西就能玩上一个下午甚至一整天,我尝试着改变它的造型,甚至试图混点泥巴涂抹改变它的颜色……最后颜色倒没变,鼻子闻了许多泥土外加青草的气息。小时候那么容易满足,快乐那么容易寻找,脑中总是蹦出许多花样。
夏天,总能在田间轻而易举找到它们的身影。花瓣上那一点点的红艳,似乎在极力装饰夏天这片土地上略带朴素的绿色。此刻,夕阳正洒落在田野上,那鲜明的艳红又多了一丝温暖的柔和。我和小伙伴们为了染指甲,正在采凤仙花,不一会儿就有了一大袋。回到家里,清幽的月光洒下银纱,宁静而和平的夜,伴着敲凤仙花的声响愈发显得静谧。敲碎凤仙花的全过程不能加一点水,不然指甲就很难染成艳丽而深的颜色了。将已经敲烂的花瓣轻轻敷在指甲盖上,淋一点汁液,用白纱布包好,经过一夜时间的洗礼,明早一拆开,润润的,指甲也在微微粉色中透出一种橘黄。我满心欢喜,常常自我陶醉。奶奶不但不反对我干这种现在看来“不务正业”的事情,反而还常常帮我敲碎凤仙花,和我一起染指甲,嘴中还念叨着她少女时代的故事。原来奶奶也有一颗童心呢!
现在成了中学生,童心应该还有,只不过所剩无几,只有在最放松的时候才会从嘴角溢出一点光芒。我仍然喜欢玩从小玩到大的游戏——“家家酒”。虽然我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这很幼稚,但是在乡野中看到儿时的朋友在玩耍时又忍不住加入,兴致勃勃。把鲜草“榨”成汁,装在瓶瓶罐罐里,泡一些不知名的花儿进去,花浮在水面上旋转着,似一把小花伞。抑或去采一些小浆果,放在包心菜叶子里,摆在桌子上。一天有好几道“流水席”,她们的童心还在。
毕小龙曾说:“从前的时光很慢,青山静谧,林也安然。” 希望远去的童心能重回,我要将它们好好珍藏放在心的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