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阵令耳膜为之颤抖的尖叫声划过天际,班上的所有同学都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这是见鬼了嘛,到底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唉,就算没见到鬼也差不多了。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且听我细细道来。
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详细一点,也就是在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三十号的十七点左右,我们还是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的。“涂支露,来帮忙牵一下彩带!”“张超,拿个气球过来!”“透明胶,哦不,双面胶在哪哩?啊?又用完了?”“熊俊武,熊晨司乙,你们是来当倒忙装疯卖傻搞破坏的吧?”……看,这就是我们和谐融洽团结友爱的初一七班!可这幅温馨美好的画面没坚持多久就被破坏了,就像美好的记忆从来都是短暂的一样。这不,我伤痕累累的双手刚刚从水池里抽出,恐怖的一幕就发生了——眼前的色彩倏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而又幽寂的颜色:黑色。我讨厌这种感觉,也不喜欢这种颜色。于是,当最后一缕光消逝的时候,仿佛又什么东西牵连着,所有女生一起尖叫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不顾桌椅撞翻在地,也来不及关上班门,语无伦次地跑到楼下,又许久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后来我明白了,那种牵着我们的东西叫做默契,来源于作为一个女生的本能。“方梓玥,现在几点了?学校有设置定时自动断电吧?”平复着情绪,我转头向方梓玥问道。“有,但是李老师跟我说是六点半啊!”可现在是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三十号十八点零五分。诶?提早断电?不是吧……正当我们不解的时候,学校的供电系统又突然恢复了!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眼前一晕,我们都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晚上,我琢磨着根本没练的联欢会主持词该怎么办,于是便在空间里面发了一条说说:“明天早上七点之前到学校练习台词,不愿意的像老师申请替换或退出。”第二天一早,妈妈把我拖下床的时候瞥见床下那落满尘埃的口风琴,恍然忆起:对哦,联欢会上我好像报了三首口风琴曲来着,差点忘了这茬事儿了。快两年没碰过口风琴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到学校里练练吧。穿过这条马路就到学校了,红绿灯上赫然显示着时间:6:30.我顶着惺忪的睡眼,一步一步地挪来了学校。寒冷弥漫在校园里,凉飕飕的风吹在了我的脸上,顿时使我清醒多了。我拿起口风琴,努力地回忆起小学学习的谱子,结果没弹两句,操场上正在练习广场舞的大妈们就朝我走过来:“小朋友啊,你等下子吹好不好,你的琴声盖掉了我们收音机的声音啊……”我只得一脸郁闷地将口风琴送回琴盒。等啊等,等啊等。7:10,开门的大妈终于来了,比往常晚了将近半个小时呢。走入班上,扶起东倒西歪的桌椅,捡起散落一地的彩带,我暗暗叹了口气。7:30,邓聪来了;7:50,曾心月来了……咦,其他五个人怎么还没来?记得上次开运动会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四点等起到六点都没人来……唉,我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就不应该这么相信他们,怪我咯。
8:30,元旦联欢会如时举行……
现在,联欢会已然谢幕,我们即将迎来新的一年不愉快的事情也都也成过眼云烟。元旦,意味着你今年的愿望全部要圆满;元旦,意味着去年的烦恼统统要完蛋。如果一句元旦快乐,不能代表我的心意,那我就多说一句,元旦快乐,快乐元旦!
初一:苏悠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