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妈妈总是唠叨的,但是有时不止是妈妈,爸爸也是唠叨的。
我觉得对我来说爸爸有时若有若无,早出晚归。有时觉得他总是不讲理,很难跟他交流。但这次我终于发现了他的一份良苦用心。
平日里,我总有自己的想法,又总觉得自己没有错,就是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不愿大声承认,所以老爸和我总会有些争吵,总要为了说服我而唠叨个没完。
这个暑假,老师把参加萧山区中小学生DV大赛的任务交给了我和班上的另外三位同学。一开始,我们几个并没有明确的分工,大家觉得拍摄一个反映农村孩子的暑假生活是个好主题,就自己去拍了一堂“春泥计划”的影视欣赏课。我负责拍摄,每个人还准备了一点糖果,现场给这些小朋友们吃。但因为缺少经验,我架好摄像机,对着课堂拍,回来剪辑,却发现素材不够用,片子做不下去了。老爸却在一旁唠叨开了,他说我拍摄的镜头太单调了,片子里没有主人公,缺乏故事性。哎呀,我已经一筹莫展了,可老爸还唠叨个没完,真气人!
过了几天,一家人吃晚饭时,老爸又唠叨上了,他说萧山有好多的少数民族,还有一个少数民族艺术团,经常下乡演出,还帮助有困难的少数民族同胞,如果拍摄这个特殊群体在萧山的幸福生活,既生动,又好看,对表达文明幸福这个主题也是比较合适的。啊,原来老爸是个有心人,他一直在留意拍摄的题材。我马上和同学们打电话,大家都觉得有戏。我们商量了拍摄细节后,就把作品的名称确定为“民族情 幸福歌”。于是老爸立即联系了少数民族艺术团的团长,确定了拍摄时间和地点,又敦促我联系好我们小组成员,提醒我准备好DV摄像机、三脚架、照相机、录音笔、背景资料和采访的提纲等等,明确每个人的分工,直到每个节点都落实好了,我老爸才说现在可以出发了。
这次拍摄我吸取了经验,按照老爸的指点,先拍摄了艺术团排练的各种场景,同时变换不同的角度、景别,然后又由一位同学负责采访,先后采访了艺术团的三位骨干。回来后,又从网上寻找到了大量关于这个少数民族艺术团的文字、图片和视频资料,这下素材丰富了。
我在剪辑片子的时候,老爸又开始唠叨了。他说要先放现场排练的镜头,而我想开头直接放一段采访的画面。为了这个技术问题,我们“辩论”了一番,老爸列举了他以前在电视台工作时的种种经验,但我就是无法理解。最后我决定做两个版本比比看。但是我在做老爸说的那个版本时怎么也不明白要怎么做,于是他就不停地从各个方面来解释同一个问题和观点,不停地唠叨起来,最后我糊里糊涂地做好了他说的版本。
片子编好了,我交给指导老师看,她觉得要增加一些我们自己在采访的画面。于是,我们几个同学又约好去拍摄。老爸自然又一路唠叨,驾车送我到文化中心。那天,老天却不给面子,阴沉着脸。我刚刚架好摄像机,一阵冷风就带着雨水降了下来。我赶紧收起摄像机跑进文化中心的大厅,转身看见玻璃幕墙上已经盖上了一层雨滴。刚刚庆幸自己跑得快,却发现老爸又转身跑进了雨中,他回到车上,帮我们拿来了拍摄花絮用的照相机,那一刻,看着老爸的身影,我有点感动。
在老爸的一再唠叨下,DV作品经过反复修改,终于制作完成了。通过这次比赛,我学会了如何策划拍摄、制作DV作品,我感到老爸的对我的帮助是巨大的。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老爸对我的帮助不只是这一次,几乎我参加的每一次比赛,只要他帮得上忙,他都会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渡向成功。他最擅长激将法了——记得我第一次上台主持也是他“逼出来”的。当我觉得不行,想放弃的时候,他的脸就会凑到我面前,总会搬出一大堆理由,或者说“连什么什么都不敢做,更不用怎么怎么样,亏你还是什么什么”之类的话,一般这样以后我就会同意了,但是如果我坚持他会继续搬出更多的理由“唠叨”个不停,我霎时就感到是黄河决堤之水砸在了我脸上。
老妈说他以前从不唠叨,也不多话。老爸自己也说是被我“培养”成了一个“长舌男”。但他希望我能把任何应当做好的事情做完美,所以他总是找机会让我到他那些有不同特长的朋友那里“拜师学艺”,而且支持我做我喜欢的事,帮我走得更远。
现在,我觉得老爸是一条渡船,他一边唠叨一边助我渡向成功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