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封后,三年再说!
天辰王朝,北安一年。
“当朝元老端木宰相之女端木千凉,年十四,贤良淑德,国色天香,特封为后。赐黄金万两,绸缎百匹,首饰三箱,钦此!”
一道圣旨,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命运,而是一个家族的未来。
年仅十四的端木千凉对于皇后并没有多大的了解。她只知道,一位身着宫装的老太监递给她一卷金黄色的布卷时,那些原本待她和娘冷眼相看的姨娘们个个笑颜如花,一口一个“娘娘”的将她迎进了主厅。当晚,一向留宿于个个姨娘阁楼的爹爹夜宿于娘的寝室;她只知道,她现在是全京城女子羡慕、嫉妒的对象……
三个月后,八辆富丽堂皇的大喜轿接走了身着一身喜服的她。
恍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好想,好想下轿子再看看娘,再看看嫂嫂和哥哥,再抱一抱奶奶……
可是,现在,连掀开轿帘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圈一红。
红盖头下,一滴滴泪水从这个仅仅十四岁的小新娘脸上滑落。
后来的几个时辰,千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花轿,怎么拜的堂,怎么进的洞房……
她只知道,在这深墙大院里,没有至亲至爱的爹娘。
那一年,她十四岁,她的夫君,十七岁。
刚登基的天曜帝年少有为,治理得国家井井有条,国泰民安。
他是一个冷血无情,但却实力强大的明君。
听闻,这位帝君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是冷漠无情的,三尺之内的皆是男子,女子是不得靠近的。
这次,想必娶她,也是因为群臣的压力吧。
她千凉,终是逃不了的。
剑眉星目,傲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性感的身材让他成为了全国未婚小姐爱慕的对象。可他偏偏冷酷的吓人,站在他身旁,都能感觉到一股清冷。
吱呀——门开了。
千凉感觉得到,一股冷气,袭面而来!
本来还在她还在奢望,自己只要随遇而安就好了。
可是接着,一句无情的话语将她打入谷底:
“朕与皇后,感情不和。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
只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千凉只有抱紧自己的身体,颤声开口:“臣妾,接旨。”
一)受辱,再忍不住!
这三年,端木千凉连冷宫一步都没有出过!
她不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
三年前,两个侍卫将还盖着红盖头的她丢入冷宫便锁上了冷宫的大门。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乌鸦的啊啊声和她小小的啼哭声。清冷得可怕!
那一晚,她盖着盖头坐在门背后,抱着双腿蜷成一团哭了一整晚……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睁开双眸,扔开恼人的盖头,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哭有什么用?仍然要接受这个不堪的事实。
没有侍卫,也没有侍女,只有一丛丛杂草和荒废的院子。
她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走,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白骨!
她吓得往屋外跑,却被一根小腿骨绊倒了。
她吃痛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小小的她在冷宫的后院挖了一个大大的坑,虔诚的让那些白骨入土为安。
这一天,千凉一夜之间长大了。
“端木千凉!!!”一个尖嗓子的怒吼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那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澜妃。这澜妃生得一张俊脸,成日研究胭脂水粉,浓妆艳抹倒也显得雍容。此时,她扭着臀部婀娜的向角落走来。
千凉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站坐在角落,那里她架了一座秋千。微风轻吹,薄如蝉丝的软烟罗迎风飞起,三千青丝装点她的美丽。小巧的脸蛋扬起,灵眸轻抬,朱唇轻启,慢吐芬芳。
“你来干什么?”清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
澜妃一愣:端木千凉怎么可以这么美?
再美也敌不过我的绝代风华!
澜妃气急败坏的来到端木千凉的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哼!”
扬手,就是一掌!
端木千凉身怀绝技,她完全可以躲过这一掌……
可是,她还是承受了。
啪!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
她捂着脸,无声地勾起嘴角,暗暗地冷笑,转眼,又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本宫哪里不知好歹了?”
她瞪着澜妃,瞪得澜妃心中发虚。
不过澜妃不怕!
“你说你一个废后有什么权力?还不要脸的霸着凤印不放!要不是你,我早就坐上皇后的宝座了!……”
“澜妃!”她打断澜妃的话,“皇上有没有废了本宫?”她冷冷地瞪着澜妃。
“没有……”澜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回答。
“那皇上都没有废了本宫,本宫就不是废后!”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字,镇着澜妃的心。确实,皇甫思向没有废了端木千凉,那端木千凉仍是皇后。
可,也是个不受宠的皇后!
想到这,澜妃又来劲了:“端木千凉!快把凤印交出来,你没资格拥有凤印!”
“你就有资格?”端木千凉没有看向她,背着她。着轻柔娇小的身姿却散发着无限的力量。
是时候了……
“我……”
“澜妃,这资格,不是你说了就算!”端木千凉的眼光忽然凌厉了起来!离三年期限还剩两个月,她想提早出来,还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跋扈。
找死。
“你……”澜妃惊了。
澜妃是在北安二年入宫的,比端木千凉晚一年。那一年,天曜帝广招后妃。也就是那一年,她选上了!她是那一年进宫的秀女里唯一封妃的,也是永昌后宫里唯一的妃——其他都是妃位以下的。她不止一次的向皇上撒娇,废了端木千凉,让她当皇后,每一次天曜帝都是一句话:
“好啊!澜儿把凤印拿到再说!”
“凤印?在哪?”
“在端木千凉的手上。”
于是,往后的两年,她都在找端木千凉的麻烦。刚开始,她是用诱惑,想让端木千凉乖乖的把凤印叫出来。一年了,端木千凉无动于衷,她恼了,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逼端木千凉,可这死丫头,每次被她虐打、辱骂都置之不理。一次,她故意让几个男子潜入冷宫,想通过天辰人对“贞洁”的重要性逼端木千凉交出凤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派出的几名男子潜进冷宫都说见不到端木千凉。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那几天,端木千凉都是睡在房梁上的。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端木千凉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冷峻,“澜妃!本宫警告你!你若是再来惊扰本宫的安宁,本宫决不轻饶!”
“你是谁?凭……啊!!”澜妃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本宫是皇后。”端木千凉转过身往里屋走。
“哼!”澜妃一跺脚,却气得没有办法,转身就走。
“慢走不送!”端木千凉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
三年了,她学会了对别人冷漠,开始学会伪装。
从窗口看着澜妃的身影消失在冷宫的门口,端木千凉冷笑一声。
凤,是时候还巢了。
二)出去,震威皇宫!
月光如水,洒落人间。
冷宫的正屋里,端木千凉独坐窗台,细细把玩着她那纤纤玉手。
今日,她掌掴澜妃一事明日必定震惊皇宫。
可她一点都不怕!她要的,就是这样!
这三年,宫里有谁,在什么分位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都要归功于那些个笨妇,真是蠢到极致!澜妃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来冷宫打她,皇上也无动于衷。于是久而久之,便在后妃里传开了:有什么不顺心的,到冷宫去,那里有个受气包!今天来两个,明天来一个……不到一年,端木千凉就把后妃了解了个遍。有一次,澜妃身边的大宫女海棠在皇上那受了气,也来到冷宫打骂她。
打完后,海棠还满面春风的走了。
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不是东西!
明天,定有一场好戏。
她下了窗台,走回内室睡觉。
明天有好戏,不睡好,怎么看?
次日。
如她所料:澜妃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来到了冷宫:“端木千凉!你有福啦!恐怕,你都没见过皇上吧?哎呀真可怜~嫁到皇家三年,还没海棠见皇上的次数多呢!”澜妃在暗示她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不过呢,你的好日子就要来啦!看吧!皇上特地让我‘请’你去御书房呢!”
端木千凉抬头,差点没笑出来——她看见一张猪头的脸!
昨天澜妃被打,气不过,于是回到自己宫里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今天一早,她跑到皇上那里去,故意隐瞒了她以下犯上、对皇后出言不逊一事,只讲了她怎么怎么被端木千凉欺负。没想到萧策二话没说就让她带着一小队御林军去冷宫把端木千凉带到御书房。
“好吧!”没想到端木千凉很快就妥协了,“本宫换件衣裳再去。”
“哼!”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装?明天,哦不!今天,天辰的皇后就是“澜皇后”了!澜妃得意得飘飘然然,好像她现在就坐在凤椅上似的。
“走吧。”端木千凉从正屋走出来,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她梳了一个高贵的绾月髻,只用了几枚银簪做装点,清秀小巧的脸蛋上略施淡妆。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腰间系着银丝细腰带,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握就会断似的纤细,外罩一层软烟罗,更增添了她的朦胧与神秘,好似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子。呵气如兰,轻吐芬芳,让在场的人不由得为之震撼!
“澜妃,可以走了吗?”端木千凉缓缓走到澜妃跟前。她比澜妃高,身材出落得比澜妃好,三年过去了,十七岁的她不再是十四岁那般平凡。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此时用来形容她都只是冰上一角。她和澜妃站在一起,更显出她的高贵,而澜妃,只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丑。
“走吧!”澜妃想争先一步,显得自己更有气势。没想到端木千凉走一步,走在所有人前面。澜妃只好跟在她后面。
一路上,澜妃都想超过端木千凉,只是端木千凉长年练武,步子虽快,但又从容,又走出了一种绝代风华。可怜的澜妃为了跟上她只好提着厚重的裙子加快脚步跟在端木千凉身后,看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慢。
只是,她这样更狼狈了。提着厚重的裙子,她根本跟不上端木千凉的脚步。于是,宫人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天仙下凡的端木千凉从容大气地走在最前面,提着裙子的澜妃跟在后面,那步子,踉踉跄跄。端木千凉好像看到了三年前走进冷宫的自己。
没错,在端木千凉的身后,澜妃就是一个小丑。
来到御书房门前,澜妃累得不得了,还是亲自上前拍门:“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一边叫,一边斜斜地看着端木千凉,那眼神里,有蔑视,有得意。
只是,她这样,给人的感觉更像为端木千凉拍门的宫女。
小万子过来开门,传话道:“皇上说了,只要皇后娘娘、澜妃娘娘和澜妃娘娘身边的四名贴身侍卫进去。”
“是。”
这回,澜妃抢先一步走进御书房。但是,在端木千凉的衬托下,她更像为端木千凉领进的宫女。
而此时,有关端木千凉的传说在宫中流言四起。
因为端木千凉走的宫道都是宫中人最多的路,而澜妃娘娘去冷宫“请”皇后的事人人皆知。大家从来没见过皇后,今天特地来一睹尊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澜妃在皇后身边显得如此狼狈,让一些受过澜妃气的宫人大大叫好——只能在心里叫。
才出宫走了一圈就引起这么大轰动,这皇后,不简单!
三)惹我,必死无疑!
这澜妃什么不好,就是有一张勾人的媚眼。男人一看上去,顿时心疼无比,连魂儿都被勾去了。
可萧策是何等人物,哪能这么就被勾去?
尽管澜妃一个劲的在抛媚眼,萧策也是一副水火不进的样子。澜妃见无效,忙往萧策的怀里扑去!
“皇上……”
萧策忙一侧身,几步来到端木千凉跟前,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把朕的爱妃打成这样?”
澜妃没扑到,差点摔了,可为了不失颜面,她还是抱着萧策的胳膊肘一个劲的晃:“皇上,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臣妾去找端木姐姐谈心,却不想发生了口角,姐姐一时气不过,才打了臣妾。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臣妾就不计较了,也恳请皇上,放过姐姐。啊?”
呵!好一个倒打一耙!
“谈心?谈心你用得着打本宫吗?谈的是什么?一上来就像本宫讨要凤印?发生了口角?你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还假传圣旨……”端木千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策,“皇上都没有要废本宫,你却口口声声说本宫是废后!现在,你倒说这是本宫错打了你?这三年,你可没少来与本宫‘谈心’啊!”
声音不大,却字字在理,说得澜妃直冒冷汗,抱着萧策的手又紧了几分。萧策当然没有漏过她这个小动作。
朕的皇后,有点意思!
“皇上,这是冤枉!这是冤枉!”澜妃见萧策笑了,每次他一笑,就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如果萧策相信了端木千凉,那还得了?
“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萧策冷冷的扫了一眼澜妃。澜妃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扫,吓得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他的手,而是紧张的扭着她的手帕。
“你们说。”萧策看着那四名侍卫,“昨天你们主子去冷宫的时候,你们跟着吗?”
“回皇上!是!”四名侍卫是他特意指给澜妃的。说好听点是贴身保护,说得露骨一点,就是另类监视。
澜妃一听萧策让那四人说,惊了一身冷汗!早这道这样,平时对他们好点就行了。
端木千凉细细观察着澜妃的神色:她神色不定,一个劲的朝那四个侍卫使眼色。深情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歉意和求助之情。看她这样,就大致猜出了她平日与宫人们的关系。
冷笑一声,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有什么用?
“皇后,你笑什么?”萧策余光间一直在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刚才那嫣然一笑,仿佛一阵清风吹拂湖面,在水面上留下了层层涟漪……
“回皇上,臣妾是笑有人临时抱佛脚……”端木千凉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澜妃,盯得澜妃心慌慌。
无声地笑了笑,萧策拉回思绪,继续问:“那昨天,澜妃娘娘有没有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甚至是出手打皇后呢?”
“是!”四名侍卫异口同声,整齐得吓人。
“澜儿……”萧策温柔的转过头,却难以掩盖住眼里的那一抹凌厉,“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知罪!……”此时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皇后之位?”端木千凉面无表情地问她。
“那是妹妹痴心妄想,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澜妃把头低得更低了,她甚至感受到从端木千凉身上散发出的那一抹抹冷气。
“痴心妄想?”端木千凉细细玩味着这四个字,然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萧策,“皇上,你怎么看?”
“朕?”萧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来人!澜妃林氏,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滥用私刑、意图谋位,降为宫女,打入浣衣局,终身不得再晋封!”
“是!”那四个侍卫架着澜妃,哦,应该是林氏往外走。远远的,还能听到林氏的哭声。
“皇后。”萧策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皇后:嗯,不错,确实很美。千凉有一种独特的美,那是一种仙美。她,奇美,仿佛不属于人间。
可是,外表终究是浮云。
“皇后可知为何朕要将你打入冷宫?”
“嫔妾愚笨,不知。”
“不是你愚笨。”皇萧策走近她,“你不懂的。这是天辰的宫规,不外泄的。”细细地打量着她,“每个皇后都要这样。在大婚后的三个月要在冷宫里自己生存。每天会有侍卫在宫墙上偷偷保护。有的女人实在太弱,没能经得住考验,也就无缘与皇后之位……”
“等等!!”千凉忽然打断他,“你说……在宫墙上的……是……保护我的……?”
“怎么了?”萧策迷惑……但是,他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四)皇后,不同凡响!
“那几个哥们儿……”千凉吞吞吐吐起来。
“带我去冷宫看看!”他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握着这双柔嫩的手,他心情大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冷宫走去。
冷宫,后院。
几个黑影战战兢兢地想**而出,他们就是萧策派来的大内好手!谁知两个月前,他们听见屋里一阵骚动,刚想进去看看,谁知,刚趴在宫墙上,就被封了穴!他们拼死反抗,将那人打成轻伤,却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被关在冷宫后院的柴房里,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见他们醒来,立刻露出凶狠之色。他们刚想动手指解绳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动呀!怎么不动了!?”这女子缓缓站起来,“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们侵入?!”
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几名男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疼得要命,根本没法开口说话!他们熟识药性,知道这是被灌了哑药了!
呜呜……这皇后,怎么这么狠毒呀!!
几名男子欲哭无泪,又没办法比划说明。
“喝!”不由分说,他们就被灌下一碗水。勉强喝下后,几个人瞪着大眼睛,眼里尽是惊恐之色。
“放心,这是纯净水!”怕他们不信,她自己抱起水壶,猛喝一大口,“是谁叫你们来的,我也不追究了!往后,你们就在这安度余生吧……”后面的“吧”字拖得老长,几个男子虽不怕死,却也被她着拖音吓得不轻。
回到现在。千凉见墙上扒着几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脸上布满黑线……
看来,给他们封的穴太轻了,他们居然自己解开了!
“往哪跑?!”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就扔。忽然,在最上面的那个黑影瞬间落地!旁边几个吓得赶紧爬,却难逃千凉的攻击!
“皇上驾到!还不快下来请罪?!”千凉向小万子使了个眼色,小万子忙开口道。
皇上?几个人面面相看,皇上!!他们有救了!
忙从墙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皇上面前,却没法开口说话,只好跪在萧策跟前,双手举过头顶,以示请罪。
“你们怎么了!”跟在皇上身后的侍卫首领看见自己的徒弟面如菜色,心疼不已,“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
师父啊……他们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动动口型。
看这情形,想必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身边的那个丫头!
“端木千凉!他们是大内好手!”萧策转头,一脸气恼地看着这个高傲的丫头,“保护你的!你怎么……”没法用语言形容了,萧策一手扶额,表示苦恼。
“回皇上!千凉不知道他们是大内好手!当晚冷宫里进了许多人,千凉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他们鬼鬼祟祟的趴在宫墙上,形迹实在可疑,于是出手试探。谁知他们竟与千凉斗打,还打伤了千凉的手臂!”千凉字字有力,眼神中却不乏一股玩味之色。
冤枉啊!!什么叫“出手试探”?一上来就点穴……
几个好手实在无语,小二甚至躺在师父的怀里哭了!
“皇后,打伤侍卫是重罪!”在天辰,人人平等,就算是皇子打伤人,也要坐牢。
“皇上,私闯皇后寝宫也是重罪!”千凉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
“是朕让他们保护你的!”
“他们也打伤我的手臂啊!”千凉看着小二,眼中带刺,小二感觉自己被刺穿了,吓得不敢看她。
“脱臼!还是千凉自己接的骨!”
“唐小二!是真的吗?”居然打了皇后!这小子!侍卫首领彭云海盯着自己的徒弟。
“师父!师父……不是我打的……”小二哭了,“是小三出的手……”
“你?”彭云海的视线划过小三,小三感觉自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皇后娘娘……”彭云海来到皇后跟前请罪,“属下教导无方,请赐罪!”
“没……”
“你还不是皇后!”千凉刚开口,萧策就忽然打断她的话,“皇后在冷宫历练要满三年,可现在,你离三年还差两个月!”所以你,不是皇后!
“不!”千凉冷笑一声,“不是皇上派澜妃来找千凉的吗?”慢慢走到他身边,在耳边,呵气如兰,“不是皇上叫千凉去御书房吗?千凉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萧策,是你把我放出来的,不是我自己愿意出来的。
“你是说,是朕把你放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澜妃一早就带着一队人马把她硬拉出来,还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带她去御书房的。难道不是吗?
“不愧是朕的皇后!”这丫头,有胆识,“端木千凉接旨!”
“千凉接旨!”说着,不跪。
萧策不在乎她跪不跪,接着说:“皇后从此入住凤东宫。你们几个,帮着搬东西!”
这算什么旨意?
不过千凉也不在乎,开始指挥宫女们搬东西了。
这丫头……萧策笑了笑。这么有趣的人儿关在冷宫太可惜了,放出来,乐呵乐呵也好!
看着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萧策心中充满了无限期待。朕的皇后,果然不同凡响!
【未完待续】
初二:叶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