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缄默无语,绕细纤柔。今夜,我倚楼望月,雾,模糊了我对你的遐想,你那萧条的身姿,再次浮现我的脑海.
你拥有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你拥有凤阁龙楼,玉树琼枝。你拥有了一切又一切,可为何你要将它亲手葬送。你也许不曾想过,当你还未发出任何感慨时,当你还坐在高高的龙椅谈笑江山时,昔日的江山已成为过去“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江山已亡。当你真正看到了自己的角色,亡国之君,不过如此,你迷茫。当你向宋俯首称臣时,左千牛上将军,违命侯,不过如此,你痛苦。诚然,你以酒为伴,以歌舞为友,卧萧萧荒园。固然,你沉迷安乐,贪图享受,你向宋俯首称臣,换来的却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呵斥。在沉寂的夜晚,在凛冽的秋风中,你独自一人矗立在这月下。深邃的天幕中,一轮残月孤自悬空,在云雾中轻梭的交织着。那如钩的弯月经历了多少次盈亏,见证了人世间多少悲欢离合,今夜又照样勾起它的离愁别恨,只有在无人的夜里,在寂静的庭院里,只有秋风下的寂寞梧桐和天上的一弯月可以寄托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
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寂寞的,又何止是梧桐,再见梧桐,我知你会心痛。被深院锁住的,又岂止是这漫天秋季的悲凉。这落魄的人,这孤寂的心,这思乡的情,这亡国的恨,都被禁锢起来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春水纵然有意,怎载得动你无尽的离恨,今生何世,你的脸又渐渐的在历史的风尘中模糊,慢慢的历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