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人间的天使都睡了,我还没睡,地狱的门要关了,我的灵魂被锁在门内,门外被迫游荡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背弃了自己,却无法从深重的罪恶里脱离,黑夜太纵容,它接纳了我无药可救的堕落,并爱上我支离破碎的身影弥补这空洞的夜色。
我的人生,如同我的病句,漏洞百出,却也可以勉强在夹缝之间存活,深沉的人冷眼看着世人的愚昧,浅薄的人大声控诉着生活,我浅笑,是否值得去反驳?呵,作罢,既不必庸人自扰,也没必要妄自菲薄,我能说服些什么?
凌晨5点,我开始从坐立不安到手足无措,企图用文字镇定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Keren Ann散淡低迷的声音自由穿梭在清冷的空气里,我的心情跟着走向低迷。她的名字里最后一个字也叫安,让我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个文字尖锐一触碰便会让人心里一片疼痛的女子,安妮,曾让多少身影游离在它的笔下,在那些隐晦颓废的文字里看到自己盛开成衰败花朵的样子。
走神和发呆是最近做的最多的事情,如果有一种说法是思想会离弃大脑出走,我想我正做着,一如充斥着腐败的空气里无法归纳的灰尘,浩浩荡荡再也聚集不拢。我的孤独来的有点声势庞大,足以将我最后一根支撑的信念击溃,听得到身体里某种元素被瓦解的声音,错觉幻觉失去知觉,再醒来,瞳孔里的景象是一片被放大的坍塌。
绿茶,烟,轮番上阵,极度的清醒,窗口,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我的眼圈泛黑,颠倒的世界,没有纯粹的黑白,能不能多出一些极致的色彩?也许扭曲之后与众不同的景致打破的不只是僵硬还有那些束缚在躯体里太久的原始与冲动。我不企图玩个性,我的个性离径叛道太久了,玩世不恭是我的梦想,而梦想经常只能在真相里拿来做垫背或安慰,起一个点缀。被世界踩在脚下的时候,我说我不曾俯首称臣,我的耳朵它会信吗?
一个被折磨的没有太多情绪的人,还算不算人?麻木不仁,麻木不忍,麻木不人
我荒废了光阴,光阴荒废着我,如此迂回,如此轮回。张望我青春的田野,惨不忍睹,荒凉无一物,触目惊心的空白,我错过的又岂止是收获的季节?花落花开,是谁说的会再开便永不败,糜烂之后的种子,只会腐败不会盛开。混迹与午夜的消沉下我以为我还单纯,为什么眼神却不曾安稳?
习惯在还没来得及酝酿文字的时候先选择字体,我的偏好是黑体,呵,不知道怎么去定义,就是喜欢这样的字迹透露出来的一种不可言说的刚毅。像极一个男人的气质,大气,端正,有棱有角,形体分明,苍劲有力,如果文字可以触摸,这样的笔痕摸在手心一定是一种踏实的质感,散发着冷淡的气息。
我在尘嚣即来的黎明对着曙光想念某人,一个未知名的男人。因为遥不可及所以想念,因为不想打扰所以未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