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扶墙走路。
已踏不出脚步声
可是,父亲那慢慢塌下的腰
却为我撑起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题记父亲有一双使不完的力气的手和一副挺得老直的腰板。他是家中的脊梁,为了穷苦的家,父亲几乎吃尽了天下所有的苦。
夏天,赤日炎炎,骄阳发疯一般炙烤着大地。天空不见一只飞鸟,连知了也懒得再叫。
可父亲,仍习以为常地在田里干活。锄头被高高地挥起,又重重地锄下。父亲的腰也随之一次次伸展,又一次次塌下。汗,汇成珠,连成线,一股股流入泥土中,嘴唇干裂了,稍微一张口,就会渗出一丝丝鲜血;那黝黑的脖颈,一夏不知脱了几层皮。
冬天,数九寒天。风在窗外狂啸着,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黝深的巷道里少有人迹,偶尔飞过一只麻雀,也很快迷离在风雪中。
可就是这样的天气,父亲也要出去找活。帮人在大街上守摊,风雪打在毫无遮拦的父亲的身上,父亲瑟缩着,哆嗦着叼出一枝烟,来消磨时间,抗拒寒冷。
一天下来,父亲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冻得不成样子了,耳朵冻伤了,手冻裂了,有时半夜回家坐在炉火旁半个小时了,还不断地打着寒颤。父亲,纵是挺直了他的脊梁,一个冬天,也得脱几层皮。
可是,如果父亲仅仅是受到风吹雨打,日晒经霜就好了。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它还使得父亲无时不刻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傍晚,残阳淌着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大半边天。父亲那被拉的老长的影子在门前踱来踱去。等到在门口纳凉的人都陆续回家后。父亲才如释重负般捻灭手中的烟,然后去一家家敲门借钱,为我上学而去借钱。
遇到宽松一些的人家,别人高兴地话借给父亲一点。父亲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啊!父亲的脊梁,坚强的父亲的脊梁,弯了。碰到别人不高兴地话,满脸不屑,父亲也的弯腰致谢,尔后惺惺退出。
这就是我的父亲!弯了脊梁的父亲。
父亲老了,扶墙走路,
已踏不出脚步声。
我一点点长大你的脊梁却慢慢塌陷
——后记
甘井中学初三: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