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这个人很特别,他不但喜欢收藏一些民俗的东西,而且还能把收藏来的东西给画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像老王这样会画画的人不多。因此,认识他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我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看看他的藏品和画画。一直到几年后,我才有幸看到了他的藏品和画。
见过他的作品以后,我感到老王的不容易,就为他写了一篇文章,说他是艺术家,后来高明就对我说这个称呼有些大,称呼他为收藏家会比较合适。这种叫法确实有道理,但是我还喜欢把这样的称号给予这样的老人,毕竟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自从我给老王写了一篇文章以后,他就经常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面都是一些感谢的话,说是我给了他写的文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又说最近有很多人过来看了他的作品,言辞里尽是一些对我的感激和自豪的话。
第二次去他家是在写了文章后的几个月以后,那天,我的一个同学的母亲生日,在金良饭店请客,同行的老林来电说,那个高明想再次去老王家走走,问我有没有时间,我就给老王打了一个电话,老王恰巧也在这个县城,听说我们要过去,很是高兴,虽然那天下午我本来有事的,但是我还是在处理工作后和高明打的去到他的家。
老王见到我们的到来很是高兴,依旧在我们的面前说着以前说了无数次的话,说他的怎么不容易,说他的历史等等。
高明是来陆河挂职的,为人很热情,他这次去是为了想要完成老王的心愿,给老王出书的。这本来是很好的事,可是老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好事感到有些唐突。
高明看出了老王的担心,就说,如果你认为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就先自己拟一份合约,再叫他的儿子回来把协议给签了,免得以后有什么麻烦。老王当时觉得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看见老王爽快的样子,高明就说,你就在最近几天把你写过的作品重新再整理一下,整理好以后就把原件带过来,他会约好那几个老板。
尽管这样,老王还是有点担心,高明估计也看出了老王的心事,就对老王说,如果书出来以后,书的版权归你,还有出版的书也会给他部分,老王说好。
事情谈完以后,我们就在当地的小餐馆吃了一顿便饭。
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去坐公交车,在等待公交车的时候,老王说要给我们送来柿饼,我们不当回事,就趁老王回家拿柿饼时,走到前面等待公车了。
公交车要经过老王的家附近。坐在车里面,我似乎听到了一个人叫了我的名字,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过了,我回过头望了一眼,原来是老王伫立在朦胧的夜色中,手里拿着一袋东西,孤独地站在那里,估计是柿饼吧?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老王的几个电话,电话里面尽是一番感谢的话。他说他已经按照高明的要求,在家里整理了几天才整理了几篇,看来没有办法整理出来。我说那事可以慢慢来,不要紧张。
过了几天他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我帮忙给高明送柿饼,顺便也要送我几袋豆干,我说我就没有必要了,再说高明也不一定会要你的柿饼。
没有想到不厌其烦的老王几天后又给我来电话了,电话里面他还是坚持说要送高明柿饼,说他已经把柿饼带来了,放在他的亲戚家里,叫我有时间拿给高明。
想着高明的热心,想想老王的不易,我一定要把老王的心意带到。
当天晚上我恰巧要去一个朋友那里办事,想顺便把柿饼拿给高明,了却老王的心意。
在朋友那里,经过交谈,发现我的朋友也认识这个高明,还说高明经常在他的店里吃早餐。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很高兴,终于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把柿饼送给高明了,因为我知道高明最近很忙,如果把柿饼放到这里,叫他自己带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妥。随即,就去对面老王亲戚家拿了给高明的柿饼。
柿饼是用透明的塑料袋子装着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柿子的表层上了粉,呈现出一片白色,一看就知道是东坑生产的,是我们陆河的特产。
拿来柿饼后,我就给高明电话,把老王当时可能不想出版的事给他说了,送点我们家乡的特产表示一下高明对他的关心。再说,老王的家里种了很多柿子树,柿饼也是老王自己做的,叫他尝尝,顺便给我们陆河的柿饼做一下广告。
我把柿饼放到我朋友一事跟他讲了,叫他有时间过来拿,既然朋友说跟他很熟,就把正在通话的手机给我的朋友听。
他们谈好以后,我又接到了高明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说,柿饼他是不会要的,帮了人家一点忙怎么好意思接受人家的好处呢?
天啊,不就是一包柿饼,至于吗?
不过我想高明他有他的想法,但还是想把老王的谢意带到,这可是人家的心意啊,怎么能说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呢?于是拿着柿饼送到高明住的地方,心想,顺便到他的住所看看也未尝不妥。
他住的是十七楼,当我给他电话要他开门时,他说他很忙,不方便接待,以后有时间就会联系我。我说我要上去坐坐,他就是不让,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我只好把柿饼送回给了老王的亲戚那里,并打了电话给老王,同时我也把柿饼送回给老王的事用手机把信息发给了高明。
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柿饼一事虽小,却让我看到了高明热心、质朴和清廉的品质,同时在老王的身上,我看到了家乡人民的淳朴与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