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养了四只母鸡,一只澳洲黑,一只芦花鸡,两只来杭鸡。 芦花鸡身穿一身花衣服,是个受气娘娘。据奶奶说,它小时候因为生病,所以体质很弱,吃食的时候,大个的来杭鸡老是啄它,但它也有个主意:我打不过你,可以忍耐,我埋头紧吃,吃饱了就跑。因此,芦花鸡一直受气还一直下蛋。 澳洲黑外号“黑千金”,火红的冠子.粗壮的腿,一身黑色透蓝的、发亮的羽毛,十分招人喜爱。
它很沉稳,显得憨厚老实,下蛋特别勤,特别大,今年两岁半了.没有歇过窝。同院的阿姨们都很羡慕,都说要拿它的蛋孵小鸡才好呢。别看它体重有七八斤,样子很笨,还满有功夫呢。有一次,我在院里拾了一小块小孩啃剩下的馒头扔到鸡窝里,“黑千金”第一个发现了,跳起来一尺多高,一口就叼住了,还有点运动员的气魄呢。 那只大个的来杭鸡,就像《喜盈门》里的刁媳妇一样,又刁又坏。吃食的时候,它自己就要占食糟的一半,别的鸡凑近了,它就恶狠狠地啄人家,芦花鸡最受它的气。但它不敢欺侮澳洲黑。老黑吃食时,“刁媳妇”刚要啄它,它把那又圆又大的眼睛一瞪,“刁媳妇”就吓得赶紧把脖子缩了回去。
小来杭鸡的特点就在于它毫无特点,,整天不声不响,挨了啄不吭声。下了蛋也不吭声。它总是独自找个地方默默地觅食,吃完了找个暖和地方,默默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热了,就趴在沙土坑里,往自己身上擦沙子。听爸爸说,那是用沙子洗澡呢。 鸡舍是我和弟弟帮爸爸搭起来的。炉碴打的地面,砖垒的窝,油毡盖的顶。下蛋的地方铺了许多麦秸,松软舒适。用木板条围了一个四方的小运动场,铺上沙子。怪不得奶奶说:“现在的鸡也享福了。” 可不是嘛,就说吃的吧,它们的口粮,不是买来的饲料,就是玉米面。爸爸梅滩般带些茵香苗、小白菜什么的,给它们拌着吃。奶奶说:“旧社会,穷人的生活也比苹上现在的鸡呀!” 鸡的生活好,我和弟弟都高兴。因为我们每天可以吃到新鲜而营养丰富的鸡蛋,我去年就长得比妈妈还高了。弟弟刚12岁,也快和妈妈一般高了。奶奶说: “这都是鸡蛋把你们给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