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你们说祝我幸福,那么请你告诉我,幸福是什么?是不是靠长辈的恩泽,成长比较顺利,拥有更多的生存资源?是不是所处的环境比较好,学到更多的本领有更多的见识,受到的追捧和恭维比较多?我不过是说几句感触,是不是又要给我扣上愤世疾俗的帽子?
人类在追求所谓幸福的道路上,注定会流更多的鲜血,注定会徒劳无功。现在大部分人都在追求幸福,追求成功,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幸福?那么不得不反复再问:幸福又是什么?我们的长辈老师,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好,出发点是好的,然后就把我们关在学校,以各种垃圾作业为镣铐锁住年轻的心。更有人搞笑的说,你不喜欢读书就不要读啊,出去外面世界闯荡啊。外面的世界难道和身边的长辈以及老师有区别吗?难道他们就不追求幸福不渴望成功吗?我知道人是一种动物,当整个社会的主流观点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之时,总会引发残酷的竞争。老师们还对我们谆谆教导,要有竞争意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我身边的同学们,你们怎么能对我说:祝你幸福。
当出版界被某些人占据,他们就会“祝福”我们的年轻读者,他们赚更多的钱,当教育界被某些人占据,他们就会“祝福”我们的下一代,他们的观念却是不容质疑。当学校被某些人占据,他们就会“祝福”我们的学生--此时不博,更待何时,择校费不过几万而已。当牛奶行业被某些人占据,他们就会“祝福”我们的青少年,希望他们身体更壮。以上的例子不过是沧海一粟。
可惜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的悲剧,人们的同情心泛滥了,只会同情猫狗,只会同情死去的人,只会同情癌症患者,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祝福别人,追求幸福,向往成功,对于整个华夏来说,这是一个压抑的时代,这是一个思想荒芜的时代,这是一个没有想象力的时代。
作家写书了,“诗人”发疯了,专家表示了,学者认为了,媒体报道了,群众参与投票了……为了明天,让我们一起祝福。
只可惜,今天,有人正在死去……
懂得常识 (广东)
说到常识,突然想起赵本山的小品,之所以每年看后都乐而忘怀,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其实他说的都是常识。人们也许离常识太近而又无法触摸,想得到而又怕失去,所以我们只有以笑释怀。海子说: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我们曾经生活在一个常识被割断的年代,看过《高考1977》后,我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可能在我们这个年代觉得那是一个完全没有常识的年代,但是反过来问我们自己,我们是否懂得了常识而真正的生活在常识中呢?我们每个人是否也象《皇帝的新衣》里面围观群众一样噤若寒蝉,我们敢不敢站在敢说出常识的那个小孩的后面呢?
经常看到小鸟嗷嗷待哺的样子,很可爱,大鸟的神情举动更令人敬佩,不知为什么没次也就会联想到母亲那伫立在校门口为我送东西的一幕,“最近在校怎么样?”“身体如何?”她总是那么通常很普通的一句,有时我还觉得很烦的心理,只是简单的问候,拿过东西就走,不知她有没有感受到。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季节,母亲都在那里。终于要毕业了,然而我越发觉得我虽然能把试卷答得满满的,懂得了很多东西,但我确还没有明白一个普通的常识,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母亲,生命来自您,在风霜雪雨的交织中,在锅碗瓢盆的交响里,在岁寒织就的白发里,有您不变的期待和爱的常识,如果可以我想为您扶起倒掉的酱油瓶子,做一次自己每天都会享用的早餐,为您按摩劳累的双肩,将饭后的碗筷用清水洗刷,用名牌的护肤品将您装扮,挽着您的手,与您一同享受一次美好的春天 父母是无私的,他们倾尽所有,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子女。为人子女,应对父母常怀感恩之心,有报答之情,因为这是常识,它会让我们懂得了生命的真谛。
感恩是常识,我们要牢记在心。明代的《增广贤文》中有“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意思是说,乌鸦在母亲老了的时候,知道反过来哺育自己的母亲;羊懂得喝奶时给母亲下跪,感谢母亲的哺育之恩。李密在《陈情表》中说“乌鸟私情,愿乞终养”令人情不自禁,禽兽尚知礼义,知恩报答,人类岂可丧德?老子曾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个“自然”就是常识,我们丢失了常识就会失去我们生存的根本。杰弗逊说,“我对人类的常识有巨大的信心”,我也相信感恩的常识犹如隔窗的阳光,必将唤醒我们每一个人
头顶灰白的天空,翻过尘土飞扬的马路,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驻立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巷口我知道,只要再迈一步,我便回到我人生的“原点”——— 那条打从我一出生便孕育我的老巷那条充满西关风情,予我人生第一课的老巷
踏着青石板路,我缓缓步入巷的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西关老屋深红的趟栊门前是三级浅平的石阶,某户人家的家猫正慵懒地躺在石阶上,享受正午到来前温和的阳光偶有微风拂过,老猫用前爪轻轻拨弄脸上的胡子,发出”喵”的一声后,打了个滚又沉沉睡去我知道,这是喧嚣大城市的深处才有的悠闲与宁静而我人生的起点就始于这一片祥和中
趟栊门后,原本掩着的木门已敞开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忽然,一个小皮球“嘭”地一声打在了摇椅上,紧接着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两岁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走到摇椅旁,揪着爷爷的衣角“爷爷,球球!”老人摘下眼镜,笑着起身,把孩子揽入怀抱,细声细语地说着:“哦,球球去哪儿啦!在这里吗?不是!啊……在这儿!”只听,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我耳中,我仿佛看见早已过世的爷爷也曾这么抱着我是的,在我人生刚开启的那几年,这条老巷承载着来自亲人的无数关怀,西关人特有的温情
满洲窗,青瓦砖,古榕树,越来越多的景致冲击着我的视觉膜,也敲打着我心可是,忽然地,一个红得早已褪色却又刺眼的“拆”字赫然出现在我老屋的墙壁上这一“拆”字与周遭之景,周遭平和的氛围是何等的不相符这时,我方惊醒:早在十一年前,这条老巷便已列入拆迁范围,也就是说:我人生的“原点”将要被抹去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我的眼眶,我多想呐喊:这条巷子拆不得,拆不得啊!它不仅仅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培育我温和性格的地方,更是让我感受人间温暖的最初的开始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岭南文化形成的开始将这里拆掉,就是毁了我的根,就是毁了上百广州老街坊的根!可是,这样的呐喊谁会听见呢?人生的原点,文化的原点与高速发展的经济,与拔地而起的大厦相比,似乎已经变得渺小了
这夜,我又梦见了久违的老巷——— 不同的是,这次当我回到人生的“原点”时,红红的“拆”字竟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