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度雨季,郁闷的阴云,覆盖了天空的蔚蓝。在这令人窒息的气压下,天空也难免会伤心。于是,在那么一个环境中,天空也忍不住要哭泣,并且一发不收拾。
冬去春至,四季轮回,本是人间真理。正值春夏之季,下雨是难免的。或许这是天空对生活的滋润,或是对命运的一种唾弃。本应明白:天要下雨,谁也不能阻止,却为何会伤感倍增呢?
冰冷的雨水,亲吻着雨伞,在这交接间产生的共鸣是那么的和谐。有某人曾告诉我,雨水是雨伞一生的等候,雨伞的使命是与雨水同在。因此,在雨天,雨水与雨伞的重逢是很珍贵。当雨水离开雨伞,如冰般的雨水,沾湿了我的衣裳,是那样的冰冷,才觉,雨水沾湿的不是我的衣裳,更有我的心。
曾几何时,在多少的雨夜,我会独自站某一角落,伸手触摸雨水,让雨水亲吻我的指尖。才知,那不是清凉,而是冰冷,曾经和雨有过太多太多的邂逅,避不了,也逃不了。我脑海曾有这样的画面:冷冷的雨水,打落在我的双肩,我在雨中陶醉,不,这不是陶醉,只是想让雨水将我淋醒,告诉自己,接受这冰冷的雨水,也接受这冰冷的世界。
记忆中,雨和雪本是一家,我是雪,所以会对这雨充满那么多的感慨与伤感。
有那么一段时光,天空总在哭泣,不分昼夜,伴着电闪雷鸣。雨水开始了她的寻找,寻找着等待她的雨伞。然而,雨伞迟迟未至,因为雨势太大了,雨伞也受不了。有那么一段时分,我希望天空不要伤心,更不要哭泣。黄金时间“20:10—20:30”。我只要这20分钟的晴天,“若是黄金时间,听课忘了伤心,我这里便有个晴天。永远的晴天。”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质疑过友谊这东西。究竟什么是友谊,是李白与杜甫的志趣相投,是鲁智深与林冲的肝胆相照……还是……或许,太过完美的友谊,我们把握不住。又或许,我把友谊的界限定德太高了。身边的朋友有很多,但能无话不说的又有几个呢?知心的又有几个呢?或许是我的要求太过高了,所以总觉与朋友间少了某些默契。
不再去计较谁是谁非。地球在转动,时光的轮轴在旋转,万物皆在运动与变化之间徘徊,总在感慨某某在改变,而我没有改变,便被时光甩在后头,也丢在了那些某某的后头。于是,我和某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多少次告诉自己,既然这改变是必然,就无须感到伤感。
不会再为自己带上那卑微的面具,乞求某某摘下那虚伪的面具。目睹曾经相伴在左右的同行者,离开得彻底;目睹昔日的诺言化为了刺心的谎言,要我用什么去相信呢?
于是,心就好像被咒语锁住了,自己走不出,别人也入不来。
不曾忘记,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条路,有那么一段时间……
无须太多的语音,在瞳孔对视间,就能找到彼此间的默契。不曾忘记过,那句“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向你诉说,你愿意当我聆听者。”那是多么窝心的话,温暖了多少个寒夜,也温暖了我的内心。因此,我们可以无话不说,也可以沉默相视,却不曾觉得尴尬。或许,这就人民所说的友谊,一种真实的友谊。
曾经天真得认为,朋友有很多,心灵就不觉空虚,但当,有苦却不知向哪个某某诉说,方知朋友无须太多,拥有数位知心好友,我便无须可以笑得无憾。计较朋友多少,只要是知心的,一个也能满足。
忘了那是一个怎样的结束,只知道那个结束很痛,很伤;也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只记得这个开始很美,很真。
在短短的20分钟里,手挽手走在校园里的弯曲小路,天很黑,但路却是光亮的,不会再害怕那夜的黑。气温很低,但手挽手间的温度,可以把冷空气驱散。此刻的校园转动的音符,奏成了一曲曲唯美的歌。熟悉度曲调,陌生的曲目,却也令我感到窝心。零零碎碎的言语,构成了多少窝心的句子。忘了多少次,听着唯美的歌,彼此间的手挽手,就把心与心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冰淇淋的甜蜜,融在口中,存在心中。
某天发现,沿途的山茶花败落了,昔日嫣红的衣裳早已脱落了,“落红不是无情物”谁又知山茶花的离开,是为了“更护花”还是为了摆脱绿叶的追逐?满地残花堆积,我却不敢唏嘘,花开花落终有期,何苦感伤山茶话的离去。在沿途,我发现了比山茶好更唯美的话——姓重瓣,名唤栀子。那是一种很美的花,花瓣如雪般洁白,实在令人着迷。
无须再说“谁人曾介意我也不好受,对我温柔……”因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她,会照顾我的感受,待我温柔。
短暂的时光,弯曲的小路,窝心的歌曲,温心的言语,这可以令我笑得无憾了。不去期待未来如何,只在乎今天的路,伴她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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