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我生活在光年里。星期一还在做物理冗长乏味的受力分析,星期二抄录课堂干燥臃肿的英语笔记,剩下的三天还未曾言语,已经轰轰烈烈的流逝了。
红尘滚滚,时光也跟着滚。
还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开心兴奋一蹦三尺高欢天喜地在初中生堆里站定都有一种自豪的感觉。而现在看着那些初三毕业生意气风发走在大街上,在我们学校高中贴吧里兴奋地大声宣告:“我上高中了!”就觉得他们是小屁孩,眼角跟着发潮。
高中是寂寞的,我只能这么说。
白天去上九节课晚上外加三节晚自习,不可以迟到,不可以旷课,不可以打架,不可以骂人不可以逃课不可以插嘴连上课去厕所都不可以去。你能偷看小说能偷玩手机能逃操能偷偷谈恋爱,但是被老师有幸撞见了,最少挨顿批评。
高一这年我进的是实验班,是全校公认的好班。我很有幸的见证了下课很少有人出去的奇景,清一色的好学生,他们会为了一分两分而难过,为了同自己一层次的成绩多出自己而羞愧我坐在差生的位置上,看着他们“唰唰”地一页页写试题,就感到很多时候空气稀薄,难过在下一秒中涌上来,告诉自己在寂寞。
郭敬明说友谊是我们的赌注,为了高考,我们什么都可以扔出去。我在他这句话里奋力挣扎了一年,握紧了几个人的手,刚刚抬了头,瞬间又低沉下去。
现在的初中和高一像个朦朦胧胧的故事,失去了文骨,只留下赤裸裸凶恨和残忍的概念。我有时希望,什么都不记得。
很多的时候我在晚饭后骑着车子去学校时能看见美丽的夕阳和扑朔迷离的晚照,我对凌雪姐姐说过,我喜欢能看见夕阳的日子,因为小城好像伸出神的手指,一层一层,包裹住我所有的忧伤。
在这样的日子里,一点点去自卑,去遮住成绩,去遮住我千疮百孔的整个世界。我的温暖在成绩边缘沉沉浮浮,所有的悲伤鱼贯而入,我弯起嘴角,告诉自己,你要很快乐即使假装很快乐。
于是所有的人以为我很快乐,我便真的以为很快乐。
常常去听刘若英的一些老歌,去悼念一段老时光,去回忆在一些路程走失的亲爱的人。很多时候我们告诉自己昨天没有走太远,而回首时,我门已经站在明天。我们恰恰不知道,自己已经与昨天隔得多遥远。
我永远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永远无法做到理性,永远无法做到牺牲自己的意志,我在全家反对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投奔文科去了。
高中永远,都那么波澜壮阔。
多人以为我虚伪做作崇仰浮华爱慕虚荣,还有一些人认为我骄傲冷漠执拗倔强。这一切一切我都知道,知道这些后我仍然自欺欺人,微笑或者冷漠,从不会枯萎。
后来再看几米的画作时常常被唯美的色调逼出了眼泪,而自己手拿画笔却无法知道如何下手去描绘自己驳杂流离的忧伤。我想起落花纷纷扬扬的粉泪,漫天飞扬的梧桐叶,穿梭在汹涌人潮不知何去何从寂寞的眼神。黑白镜头调换,人群的步履以慢镜头回收,我们还是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种色调或者什么都有,但混合过后都像年轮浅浅的影子不辨黑白。
谁还在弹还在唱青春无悔,我们流着斑驳的眼泪,守护我们尚未尘埃落定的青春。我们的骄傲,在不听劝告的别人的遗憾里一点一点的消逝了。然而我们仍旧是我们,以别人不了解的步伐铿锵的向前走,沿着自己的路,自己的方向,自己幸福的落笔,把年轮辗转,消逝昼夜。
某人说,我们就这样走自己走步履铿锵的走。
可我还在寻找答案,边走边找。
定陶一中高二:孔紫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