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仙。仙也,人也,亦非人也。仙的生活,非主流。
我承认别人对我的评价——非人类。我是一个超敏感的人。首先,我有人们所谓的“洁癖”,任何人不准动用我的个人用品。像杯子、毛巾之类的东西,就像是那电视剧《穿越时空的爱恋》中张楚楚警官说的那句“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共用”,我将它的范围扩大了不少。我会将别人动过的我的东西用消毒液神经质般的洗上百遍,有些就直接扔掉了。其次,我对我身边的人下了如下的这些规定:第一,由于我的洁癖问题,谁都不准在我不知道的状况下动用我的东西。第二,任何人不准在以我为圆心,以二十米为半径画圆的范围内吃类似鸡的一切禽类、桃子,还有辣肠,它们的气味会让我头痛。第三,不准出于礼貌的让我吃一切垃圾食品,还有糖,它们的刺激性气味我可受不了!第四,,吃完油腻的东西后不准和我说话,我会反胃的。
大概我的神经系统比常人发达上百倍。我能通过老师声音的停顿准确地判断出他将要叫哪位同学回答问题,我能通过身边的人的呼吸感觉出他们中的某个是否在看我,更甚的是,我能通过空气感触别人的心情。
十六岁,我已经衰老。当我看到在那青丝里若隐若现的那根银丝,当我看到成绩单第一次急得发毛,当我再也不在课上大声的打断老师上课哗众取宠的时候,当我看到身边的人在重复我曾做过的事而叹息一声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衰老。
沧海桑田,我心依然。
我的青春期是那么短暂,来的晚,去的早。那时,我看着成绩单,木然,心早已碎碎补补无数次,最终化作风化后的泥土;那时,享受到来自身边那人的关爱;那时,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梳着那浓密的刘海儿;那时,对着镜子练习各种各样的表情;那时,因为那人的一句“仙,笑起来真美”“啊,对不起,又骗了你”而怒使手中的“刺刀”猛扎他三七二十一下。而现在的我,已经成熟,既告别了小女生的唧唧喳喳,又告别了假小子的大大咧咧,有的,是一个入定了的仙。
仙还是仙,仙就是仙。
我还是那个非主流的我。晚自习在别人奋笔疾书的时候,我在悠闲地看着一本本的被曰为“超冷”的英语辅导书。我对英语,不知是爱是恨,还是因为我和那人的故事在它这儿演绎。
十六岁,我老了。
一个“老人”的生活,同样非主流。
清晨听到那早已旧得不成样子的电铃发出电锯般的叫声,便“霍”的一声坐起,又因触到被外的寒气而又“啪”的一声倒下。“再给我两分钟让我把记忆结成冰”,没错,给我两分钟,让我忘记已经打过铃了。十五分钟后,我的小闹钟响起,接下来便是我麻利的一系列起床动作。然后,冲!仙,非常人也,仙走路,那叫一个飘移。我以大仙的名誉保证,我的百米速度和越野速度在女生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光速,光速,光速。
到教室,不顾他人在朦胧睡意里挣扎,我大声地朗读着我所热衷的英语,看着别人在坐着昨天的作业,我,无言。
我不胖,但我要节食。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可是,我这半大闺女,比小子还甚。一顿饭六个馒头,一定要节制一下了。可是,人吗,也是物体,也得遵循牛顿的惯性定律。在尝试只吃了三个馒头后,饿,又补了三个,节食失败了。
老人的睡眠一般是少的,我,相反啊!中午能睡多少睡多少,只多不少。近期中午,有位同学不知在何方吊嗓子。中午,多宝贵的睡眠时间啊!我在受了N天这样的折磨后,终于,火了,打开宿舍门窗,大喊道:“别唱啦——”惊得各宿舍舍员出门侦查,我于是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了句——“谁啊,大中午,嚎什么嚎,没道德!”
我终归是老了,老了。
我还是仙。
姜还是老的辣,仙还是现在的强。
仙还是仙,仙就是仙。
仙就是仙,仙还是仙。
我叫仙,仙的生活,就是非主流。
我,仙,就是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