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早就说过,革命总要有人流血牺牲。所以就出现了一些作文,被高考阅卷老师判了零分,算是为了作文教育的改革而英勇就义了,他们被收集起来,成了一本书叫做《别笑,我是高考零分作文》。 这些零分作文,虽然来历还不明确。但却都确实有着零分作文的气质——严重不靠谱。不靠哪个谱呢,当然是高考作文要求和阅卷老师的“谱”,立意不够高远,思想不够纯洁,或者貌似扣题实则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一句话,这些作文都是命题者想看到的文章,不符合评分标准。但这些不靠谱的作文却得到了旁听席的一致同情,因为这些很草根作文很得民心。它们取材真实的生活,调侃尴尬的社会,蔑视端庄的高考……最要命的,这些来历不明的作者虽然有存心搅局的嫌疑,但个个才华横溢,极具搞笑之能事,让读者们读罢捧腹。笑完了,就掉过头来,众口一词地声援:这明明都是天才作文,怎么会是得零分?质疑直指阅卷老师和高考的评分标准。 其实看客也都不傻,多数都知道这些作文多数是伪作,但个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说明,当前教育制度下的作文评分制度已经不得人心很久了。而这些看客们,读书之时多数也都受过作文教育的“迫害”,今日多是隔岸观火、借题发挥、公报私仇。所以一本借壳上市的假作文,竟成了抛向作文教育的锐不可当的标枪。 人们对于作文教育的痛恨,在于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只能说别人要你说的话。写文章,最原本的功能是表达自己的想法,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而且文字顺畅,文章本身就是好的。但我们的“好作文”的标准却不是这样的:“隐形的翅膀”,只能暗喻为“理想”,不能是北京户口;“弯道超越”只能是解释为“机遇”,而不能出现交通事故。总之,你只能在“授意”之下表达看法——在政治上,这叫强奸民意。 当然,多年的作文教育还是给了大家一些有益的东西。比如步入社会后,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善于揣摩“出题人”的意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说鬼话,总能说出对方想听到的话,尺寸适度,火候得当。只是真话越来越少,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文/时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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