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快乐 这个题目是朋友给出的,并不过分,必须承认,人生总是沉闷的,所以的确有必要在这种沉闷中去发掘一点亮色。只是我的思维却紊乱。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少快乐的心情,去拼凑一篇快乐的文字。 干脆放下了笔,走到窗前,黄昏了。天空像是铺上了一层精致的琉璃瓦,鹅黄色,明艳又妩媚。它像是很温和地朝我笑着,脸庞是陌生,但又好象在哪里见过。几个小时前还趾高气扬的斜阳被完全掩盖在云朵的深厚,浓重的白色围屏稀释了它那原本夺目的光华,只剩下一片柔和的基调,包围了我。这光芒并不刺眼,随着清风送来暖洋洋的气息——那是一种宁谧的感觉。小时侯被母亲抱在怀里时,就是这种感觉,温馨传遍每一个细胞,抚慰着心灵,什么都不怕了,什么烦恼,什么忧郁,都无影无踪了。 我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拥有这种心境了。 以前的我,总是固执地相信,快乐是多么多么地遥远而不可追求。但现在,一颗心满满的,都是足以陶醉和遐想的温馨和宁谧。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是舒适地沉醉在这天空的明艳和妩媚中,并真心地快乐着了。之中温馨和宁谧的心境与快乐竟然是如此的一对孪生兄弟,快乐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不快乐?人生在世的迷惑,躅躅独行的寂寞,光阴流逝的感伤,气血方刚的彷徨,它们为什么总是陪伴着我? 小时侯读过一则故事,有位少年向智者询问快乐的真谛,从而成为了一位快乐者。智者说的话我本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在这一瞬,他的回答却犹如电光火石般真切地穿越了十数的积尘,清晰地再现于我的脑海: “把自己当作自己。” 或许,他是对的。 在人生那崎岖的道路上,有太多太多的未知与诱惑,促使我们疯狂般向前奔驰,强烈的好奇心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停息。向前的每一步,都让我们获得了无法形容的满足,但这日益膨胀的满足感却又让我们开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某种程度上,我们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自己看成了救世主,无时无刻不用一种类似博爱的心理端详着别人,无时无刻不摆出一副慈悲为怀忧国忧民的英雄式面容,无时无刻不用一种接近高瞻远瞩的目光去守望数千年的历史,以便把自己放到一个相对崇高的位置。所以我们会争强好胜,所以我们会为得到某个位次而不惜一生苦苦焦虑,这似乎只是为了一份满足,我们似乎都习惯于听任这种位次的变换操纵我们的喜怒哀乐,为它哭泣,为它伤感,为它烦躁,为它懊丧,为成就一刹那快感而甘于承受漫长的百年忧愁。 或许,我们都太心高气傲了,上帝限制了我们的力量,却给予我们无穷的欲望。于是它便无限度地扩大着我们对满足欲的渴望,使我们自以为很神圣地为了满足自己而在苦闷中挣扎。正因为心高气傲,我们变得感情脆弱,我们变得经不起失败,我们变得受不起挫折。高傲已经让我们无法接受屈居人后的事实,高傲还让我们自以为很崇高地守望着身后的人,我们便只好一面在人生道路上竭尽全力地向前追赶,一面又给自己的心灵挂上沉重的包袱,筋疲力尽却不敢有丝毫的松弛,我们只好带着郁郁不平在路上疯狂地奔跑,却错过了路旁无数的旖旎风光。 我忍不住再次凝视那明艳而妩媚的天空,一刹那,想起来了,其实,那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脸庞在每一个宁静的黄昏都向我展示过同样明艳而妩媚的笑容,只是心高气傲的我没有留意罢了。 以前,我一直就不懂得庄周,不懂得严子陵,不懂得陶渊明,不懂得这些隐逸之士怎么能够安于贫穷困苦,而将绝大多数人当作宝贝的功名利禄视若粪土。现在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只是自己最忠实的守望者,他们都在与大自然和谐的共处中找到了真正的自我并陶醉于自我,他们用全部生命作为代价来恪守的高洁,无非是他们在内心深处所认可的唯一生命价值。所以他们躲开了俗世的波澜,而在田园耕作中去寻找自己独特的趣味,在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中获得一种高雅而宁静的快乐。“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武乡侯的名联千百年来脍炙人口,可这份情操又有几个人真的肯懂。 记得鲁藜写过一首小诗:“老把自己当作珍珠,就会有被埋没的痛苦;把自己当作泥土吧,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道路。”有时候我想,若把自己所该在的位置摆正点,我们或许就能够在人生飞驰的道路上停下来歇口气,听听泉水的声响,闻闻花朵的清香,感受一下草地的柔软,舒适地享受本来就属于自己的那片风景。或许,我们是应该好好地守望自我,在奔波劳碌的日子里抽出一点心情,给自己的心灵腾出一份闲适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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