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父母亲;想起父亲驾驶拖拉机的模样。想起那些与拖拉机纠结不清的往事。
父亲是我们村里第一个买拖拉机的人。
在别人家还用马驮,肩膀挑东西的时候,我家就可以用拖拉机拉东西。那时父母亲干活也犯不着像别人那么费劲。尤其是赶集或是过年过节,家里总是挤满了等着搭顺风车去镇上或运农副产品的乡亲。每次坐在拥挤的车厢里,我便觉得无比的自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记得那是在修村口的那眼水井时,父亲每天都先去查看是否安全,在一次查看中,由于安全防范不到位,父亲摔到了几十米高的井底,伤势很重,从那以后,生活的重担落在了母亲的身上,日子也渐渐的过得捉襟见肘。
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唯独拖拉机留了下来。
母亲从外婆家牵来一头不曾驯服的牯牛,由于母亲从来没有摆弄过犁铧,坚强的父亲坚持犁地,可牯牛似乎看出父亲招架不住它,使劲挣脱缰绳,父亲少用劲,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父亲险些摔倒在地,只得任由牛拉着犁铧跑,结果铧口断了,父亲的伤又加重了……
后来,周六周日我在前面牵着牛,母亲在后面扶着犁铧,由于母亲不会耕地,那头脾气顽劣的耕牛也不听使唤,我们只好随便把地犁一遍。犁不到的地方母亲就用铁锹挖,由于母亲很勤劳,给庄稼施了许多的农家肥,地里的庄稼长势很好,年年大丰收。可是要为父亲抓药,日子变得愈加窘迫。
为了给正在长身体的我们姐弟补充营养,母亲总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动手做一些可口的食品。她自己用面粉擀面条,擀饺子皮,掺入从她的牙缝里省下来的猪肉馅。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玉米馍。母亲总变着法子,让我们常吃上自己钟意的美味。
为了贴补家用,母亲在农闲时就到山上挖些草药到集市去卖,每天都在悬崖峭壁上穿行,为了能多挖点,母亲连根带叶的挑回家,每次都整理到三更半夜。
在一次整理草药时,父亲坚持起来一起整理,我记得,他总是内疚地重复一句话——如果自己能做事,绝对不会让母亲受如此受苦受累。我想这就是父亲的肺腑之言。那时母亲虽然很累,但我们看到,母亲总是一脸的幸福与满足,因为她靠自己的勤劳与智慧和父亲一起撑起了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家。
你天天和父母在一起,应该写得出来的
亲情是世界上最美的感情之一,我被包围在浓浓的亲情中,渐渐被爱融化……
晚上,我躺在床上不久,就忽然巨烈地咳嗽起来,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嗓子像针扎一样痛,妈妈被我的动静惊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披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就急忙跑了过来妈妈不安地问:“你没事吧?“我摇摇头:“不用担心!”可妈妈轻轻拍了拍我,说:“今晚我陪你睡吧”说着,在我身边躺下,安慰我:“睡吧,快睡”半夜,我没有缘由地又咳嗽起来,我本不想打扰妈妈,但是妈妈的听觉似乎特别灵敏,她拉开灯,屋里顿时亮得剌眼,妈妈拿了药,接了一杯热水,关切地说:“把药吃了”我抬眼看了一眼表,已经十一点了,妈妈也有困意,接连不断打呵欠,我不免有些愧疚,忙说:“妈,你去睡吧!我没事”妈妈坚定地摇了摇头号,重新躺下,妈妈轻柔地拍着我,我也很疲倦,不知不觉进进入了梦乡。
早晨,我睁开眼,已经6点半了,我很惊异为什么这么晚妈妈还不叫我,妈妈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带着歉意说:“我看你昨天晚上半宿没睡,想让你多睡会,别怪我好吗?妈妈的样子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了我的心田,我有些哽咽地说:“妈,应该我向道歉呀!”“快点儿睡会儿觉吧!”我当然明白,妈妈也一夜未眠呀!
放学回来,刚进门,妈妈就凑上来,问:“中午带的药吃了吗?我点了点头,回到屋里姥姥又拿了几片药走了进来:“昨天晚上我听你不住地咳嗽,是不是感冒了?吃点药吧!我顺从地吃了药,过了一会儿,加班的爸爸回来了,他边吃饭,边问我:“昨夜折腾了一晚,今天困不困?明天中午带点药。”听着这些关心的话语,回想着以前的点滴,我不禁眼眶湿润了,这就是浓浓的爱,浓浓的亲情!
生活里,亲情把我紧紧包围,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亲情在保护我,我真得就要在这浓浓的亲情里,融化,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