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十四天转眼已逝。别了,敬爱的教官同志。
离时,打闹嬉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要落了。忽然就想起来,这喧哗却有序的十四天。
算算时间,相处的总时长其实也就整整一天。因为各种大过小过被罚的次数已经记不清,只是记得印象最深那一千两百米冲刺和五十个一令三动的蹲跳。
当时的心情如何复杂,有什么怨言,今日也烟消云散了罢。如今记得是,我们私下里说对比初三初二那会操的表现,冲圈与不冲圈果然有质的区别;我们私下里说那军训时,求生欲强和不强果然有巨大的差异;我们私下里说教官那双眼睛,是漂亮的卡姿兰大眼……
好在意,他甩帽而去,铁青着脸,强压怒火的神情;好在意,他有时说,还有多少天我们就不必再见到他了,不必再被他罚了;好在意,他当时说,希望在我们的回忆中,他会是嘴角上扬的样子,而不是板着脸,喊着我们批评训话……
别人和我说,你们教官特别凶。我告诉她,不是的,你错了,他对我们特别、特别好。她那一脸不可置信,我看时确切地感受到了为他的难过。
他有时很皮,引人发笑。他不只是严肃,还很活泼。他切实地告诉我,训练该有训练的样子,娱乐也该玩得开开心心。
他在我心中像个神仙。有时让人觉得遥不可及,有时又觉得近得和普通人一样。不论如何,我想我心中早已忘却了一切怨言。他在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活得像个神仙,一个平易近人的神仙。
于是我依言,记得,艳阳下,他转过身来,扬起嘴角,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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