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是金庸小说《神雕侠侣》中赤练仙子李莫愁出场的主题曲,在观众看来,这个邪恶狠毒的女人每一次出场都会是血淋淋,令人闻风丧胆。她,怎么会有爱心?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个为情成魔的傻女人。只是,这情深到了极点,被生生的辜负,就变成一种嗜狂。
我是不愿意去追寻她的故事,一定很心痛。然,小说中明确有渊源。本性善良,貌美如花的莫愁姑娘倾心于一个叫陆展元的人,不顾男女之嫌为其疗伤。后被师傅逐出古墓,本想与情郎天长地久,怎料找到陆展元的当夜,竟然是他和别的女子的新婚之夜。一无所有的她,坏了名声没了家,更没了憧憬和向往。
爱恨一念生。这无异于葬送了一个妙龄女子的一生幸福。从此,美女成魔,令人发指。
半生颠沛流离,爱无所寄,还有一身绝世的武艺,仇恨在拂尘下“挥霍”,温柔在岁月里愈走愈远。谁还给她一份深情,免去她的悲苦,拯救她罪恶的灵魂?身种情花之毒,被火烧死的时候,她眼前依旧有他的幻影。
这爱,这么刻骨,你叫别人怎么承受?他一走,世界都变凉。她又付出了整个世界。所以,她的血液开始变凉,变冷……
“我姓周,名叫周芷若。”当年的汉水,周芷若初遇张无忌。“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之《汉广》预言了他们的命运,多年后的重逢开启了人生的纠葛。
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也不是无情,只是多情。爱情,多一个人参与,是那么的痛苦不堪。既然十年前汉水有意,何必再有郡主赵敏的惺惺相惜?说到底,月老的红线太复杂,打了结再解开,却还是伤了人。
寂寞的峨眉山上,充斥着仇恨的禅房,周芷若苦练《九阴真经》,走火入魔让一张白皙的脸瞬间面目狰狞,唇红齿白开始发紫发青,活脱脱妖魔在世。当“新郎”在婚礼上被情敌牵走,她看到了天下人的嘲笑,她听到了师傅的诅咒,她不再是汉水边一朵清水芙蓉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碎的情节像藤蔓一样缠绕了我一个午间,让我心跟着颠沛,跟着跌宕,跟着起伏。我想我之所以放不下,就是太感性。
烟花三月,十里长亭,都是我向往的明媚。才子佳人,红袖添香,更是我倾心的良辰美景。我不愿撩开那层悲戚戚的面纱,我宁愿相信爱情的国度里都是岁月静好,都是花好月圆。然,她们的被辜负又激起了我心中的层层波。我无异于指责谁,只是惋惜。
人生尽出是荒凉。
一个安静的女人,爱得很静很静。若不是他的名字叫鲁迅,世人谁知道她的名字:朱安。安,多好。安静,像湖面,没有半点涟漪。
斑驳的时光叠叠错错。先生是她人生中唯一的阳光,她以为只要靠近,就会有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为得是一世安稳,得你,不幽怨。然而,阳光也会凉了一地。先生的眉间从来不曾有过微笑,直到一个叫许广平的女孩子出现,她才看到了先生眉山目水间的情意展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暖。
有人说:“青春是一阕流光溢彩背后本能的张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可她,不战而屈。
“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风陵渡口的初相逢,一个少年对她淡淡的说。她安静了一生,却贴近不了他“半壁江山”,别说一个温暖的吻,就是一个拥抱都不曾施舍。三十年的孤灯夜下,她守着女儿身入了坟墓。
她像一只蜗牛,费力爬行,到最后,力气用尽,却还是没有靠近他的臂弯。
终究,时光只能在辜负中苍老。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光早已把她抛。
我暗自落泪,在一笺光阴里把这些残字片段铺平,让灯光洒满故事的每一个角落,袅娜出万千感慨,膨胀着本就多愁的心。那景,那情,那人,还在心中颠沛流离,隔着墨痕,杂乱无章。
当世人皆以赵四小姐和张少帅的爱情为佳话纷纷“引经据典”时,谁可想到在美国因为乳腺癌疼痛的于凤至。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期盼的重逢是遥遥无期。自从嫁进张府的那一天开始,她打算用温柔贤淑侍奉丈夫一生,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然而所有的努力终究败给一个十四岁就步入舞池而后私奔的丫头。
她懂得他的悲喜。又能怎么样?她成全了别人的旷世奇恋,自己却孤老终生。她像一只笼子的鸟,被人掐死却无法着声。张,是她一生等不回的梦。
辜负,只是一个轻而易举说出的词语。执子之手,却未能偕老。这份情,谁来还?
盘根错节,我无法逐一计算。故事的情节像一根银线缠住我的锁骨,疼痛阵阵袭来。到底是谁欠她们一份深情?无法定论。因为故事的背面,又是另一个故事。
我不是你的窗前月,亦不是你的朱砂痣。所以,你会忘记我,对吗?爱了一个人到深刻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理智。我辗转反侧,把你生生的挡在时光的门楣之外,从此阳光碎了,我的城空洞了。其实,我是爱你的。深爱,才会怨恨,灵魂才会凌乱。
岁月清寒,阴冷就在屋外蔓延,那时的光阴终究被你谅解,而在我若即若离之后,还可以庆幸幸福一直在灯火阑珊处。
而她们呢?笔尖僵硬,哽咽着落下:谁欠她一份深情?
用户登录
还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用户注册
投稿取消
文章分类: |
|
还能输入300字
上传中....